如果那个男人一开始的算盘是把他们都骗下去,那这种打草惊蛇的炸弹就不可能是他放的,看来之前下去的人也对他不是全然信任,都各自留了后手。引爆可能就是之前下去的人发现了有什么不对,想要同归于尽吧。
那个女人像一只破布娃娃一般落了下来,没有风筝缓冲的她,从陈褚身边掠过,陈褚却腾不出手来抓住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向下坠去。
到了接近地面的时候,那个女人却突然凭空消失了。
陈褚周了皱眉头,这大概就是那个男人的杀手锏。
耳边并没有响起生存量减半的提示,看来花颜她们并没有死,只是被困在了什么地方,不过能坚持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她稳住身体,借着空气的流动在空中努力向高楼接近,就在即将到达那个高度的时候,将风筝向远处用力一抛,利用惯性撞进了高楼的落地窗里。
房间里没有开灯,右臂的伤口裂开和和身上被玻璃碎片划破的剧痛让陈褚眼前一黑,几乎站不起来。
等到适应了黑暗,眼前的场景却远比刚刚的险境让更她头皮发麻。
这像是一个最普通的学生寝室,不大的空间里摆着七八张上下铺的铁架床,而距离她最近的那一张上,躺着一个人影,漆黑的眼珠盯着她不知已经看了她多久。
她向四周小幅度地转了转头,没有任何住过人的气息,除了那七八张铁架床,这个屋子里连一张桌子也没有。
寂静。
陈褚站了一会,直到腿都有些发麻,那个在床上的人也没有动,看来没有要攻击的意思,她心下惦记着花颜的死活,也不敢再拖时间,便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你好啊。”
没有反应。
死尸我都不知道解剖过多少了……陈褚给自己壮着胆,又向前移了两步,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探过头看向床上。
竟是一个雕的活灵活现的木偶!
也不知是哪位能工巧匠将他的眼睛换成了玻璃石,让它在黑夜里熠熠生辉,长长的头发也是假发,远处看起来就像活人没什么两样,不过细看却能发现木头的脸上鼻子和嘴却都是用刀刻出来的。
他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盖着被,陈褚一眼扫过去,这个房间里的床上都是这种木偶,戴着假发,玻璃石的眼睛,在床上动也不动。
陈褚舒了口气,一直提着的心总算勉强又回到了胸腔里。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拧开门把手,竟然打开了!长长的走廊里是昏暗的灯光,粗略望去一层起码有七八十间。她刚刚出来这间在把头,旁边就是楼梯口。
她不再多看,快速的下了楼。
身后,打开的门自动地关上了,月光下,一只床上的木偶动了一下,被子滑落,露出了人类的半截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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