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对他大喊道。
此刻我已被前头的数个倭人借机近了身,此刻这软鞭是舞不动了。袖中箭也是所剩不多,我赤手空拳地格挡了几番,确是吃力。正强撑着,宋怜又道,“眠儿姑娘接刀。”
我连忙一记袖中箭,杀死了我最面前的倭人,转过头去,只见他从那被我钉死在墙上的倭人手中,费力地拔出了打刀,扔给了我。
我一把接住打刀,对他说道,“你走远些。”
虽是之前未曾用过这打刀,不过刚才跟倭人过招时,我已大概熟知了他们的路数。这打刀的舞法不像我们的武功那样多变,更讲究的是纯粹、极致、快速。
长刀竖立手中握,我就不再受限于赤手空拳。双手握刀,将全身的真气都集中到手部,举世轻功加持,几乎是急速地不加思考地凭本能地一次又一次地挥刀。我的脑海中是一片空白,现下我只听见风声,喘气声,还有汗水滴落的声音。
一个又一个的倭人在我面前倒下,化作了无生气的尸体。血水和汗水,混作一滩。
死了,都死了。滴到我的眼睛里,汗水将我的视线染的模糊不清。我微微喘着粗气,还维持着最后的挥刀姿势。
直到听到宋怜那声,试探性的“眠儿姑娘...”
我猛地回头,条件反射般,将打刀锋利的尖芒直指着他。他吓了一跳,我才回过神来收回打刀。
“你...你受伤了。”他指了指我的手臂。
我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上去,确确实实有一道尖锐的伤痕在上面,正是血流如注。我皱着眉,正想撕了衣摆胡乱包扎上便是了。宋怜却小心翼翼地靠近我,掏出了一方干净的手帕,他试探性地看着我。我点了点头,他便轻手轻脚地绑上了方帕,为我包扎好了伤口,“你,疼吗?”
“不疼。”我淡淡地回答道。倒不是故意装强,只不过这人,要是吃过的苦太多,这点痛倒真也算不什么了。
“肖府对你很重要吗?”
“萦云在里面,”我又道,“怎么?你还想拦我。”
他这回倒是识相地摇了摇头,不知怎的,他听到我说萦云时,倒像是松了口气般。
“刚刚,谢谢你。但是,不要再跟着了我,明白吗?越往前走,处境就越危险。我不想一边杀人,一边还要留心照看你。”
“好,我明白了。”他听话地点了点头,像只温顺的小绵羊。
我长出了一口气,“你找个地方躲着,之后我自会找到你,把帕子还于你。”
“眠儿姑娘,你可千万小心。”他殷切地叮嘱了一句,倒也是听话地走了。
我目送着他远去,才提着步子赶到了肖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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