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
“重来!”
“再重来!”
沈凉宇出手果决,角度刁钻,招招凌厉,每一次都将林暖往边缘方向逼迫,林暖闪转腾挪,但还是避之不及,不是跌出圈外就是被沈凉宇的微光戟打到。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天再继续。”有了沈凉宇的许可,林暖终于可以休息了。经过了一天的训练,林暖已经进步很大了,有时甚至可以成功连续躲避五六次沈凉宇的攻击。
林暖笑道:“谢谢沈哥哥体恤。”虽然她可以吸收天地灵气,体内能量充足,可是就算身体撑得住,她还是会感受到疼痛和疲累,还是想休息一下。
“体恤倒不是,我体内能量快用完了,有点冷,你传些给我吧。”
“......好的哥。”
随着林暖不断地练习,她的身法也越来越灵活,沈凉宇也不断将圈的范围缩小,直到圆圈近乎于一点,林暖依然能通过控制身体成功躲避沈凉宇的微光戟。
“你现在已经能够完美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这已经达到了身法的第一阶段,下面我们就开始第二阶段的训练。”看见林暖小有所成,沈凉宇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赞许的笑容。
“这才第一阶段?”有沈凉宇这样严格的天才老师,林暖一直都在刻苦训练,不敢懈怠,终于达到能够完美控制自己身体的程度,这种绝对控制的感觉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每一处,准确地控制每一个动作,轻盈敏捷,行动如风,这样好的基础对于修炼来说是极其重要的。可是好不容易有了进步,她还没来得及骄傲,就发现自己这第一阶段还差的远着呢。算了算了,林暖在心里安慰自己,继续努力吧。
身法的第一阶段是让林暖打好基础,绝对掌控自己的身体。可是仅仅能完美防御是不够的,身法对于攻击来说也同样重要。
人体身上的不同部位受到攻击后的所受伤害程度也大不相同,进攻身法的妙处在于调整自己的攻击角度,令自己的一招一式都给对手带来效果最大化的创伤,事半功倍。因此,沈凉宇对林暖的第二阶段训练就是对战。
沈凉宇和林暖都压制体内能量,仅凭肉体进行对战,不同于之前的被动挨打,现在林暖也有机会主动攻击了。不过,有机会是有机会,但结果还是林暖挨了无数的打。
面对沈凉宇凶狠的招式,林暖疲于防御,根本腾不出空儿进攻,若是林暖降低防御,少不了挨打,而她的进攻却被沈凉宇轻松躲过,总之,这第二阶段的训练比第一阶段要更加艰难。
在不停的修炼与训练中,林暖和沈凉宇在这锁灵幻阵中度过了五年。渐渐地,沈凉宇对战林暖也不得不用全力才能占据上风。当然这是在两个人都压制自己体内的能量,仅仅比拼技巧的前提下,要是在正常状态下,还不到二气阶段的林暖连沈凉宇的一招都接不下。
“凉宇哥哥,你也教了我许久,我这个学生是不是真的很笨啊?”虽然修炼之人不在乎时间流逝,可这五年的相处也让林暖和沈凉宇之间更加亲近,林暖对沈凉宇的称呼也从“沈哥哥”变成了“凉宇哥哥”。
“我有说过你笨吗?”沈凉宇仔细想了想,自己虽然严厉,但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嫌弃的话语。
“你是谦谦君子,当然不会直接对我说啦。当初奶奶给我一年时间,让我到达三气阶段,可现在都过了五年了,我连二气阶段都没有达到,真是没用。你说如果是你能在这阵法中修炼,凭你的绝世天资,肯定早就修炼到能以力破法的境界,带我们逃出去了。”林暖瘪了瘪嘴,心里盘算着自己要是能从这出去该怎么缠着奶奶把这个一年之约作废。
“你笨不笨这个问题你也不是第一次问了,怎么,你很在乎别人的看法吗?”沈凉宇还是第一次看见林暖沮丧的样子,之前就算经历那么严格的训练林暖也一直都是斗志昂扬的,现在却是一副对她自己很失望的模样。
“我当然不在乎了!我是谁?我可是林易的孙女,怎么会在乎别人的看法?”林暖摇头说道。
随之,林暖迟疑了一下,又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还是在乎的。正是因为我是林易的孙女,有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我。我之前从未修炼过,而身边世家大族,王公将相的子弟都潜心修炼,但他们在我面前却还是一副恭敬和尊重的姿态。其实我知道,在他们心里,我只是一个依靠奶奶的实力和名望的废物而已。我不想这样。”林暖抬起头看着沈凉宇,苦笑着说:“瞧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这样厉害,怎么能体会到我这种执意修炼、想证明自己的心情呢?”
“我明白,林奶奶的强大于你而言是支撑,也是枷锁。其实,我也并非一生下来就顶着个天才的名号。我娘亲去世的早,我还没有修炼的时候就跟着我爹在军营里生活,我爹要行军打仗,无暇照顾我,这世间的人情冷暖,我也算尝过几分。直到我修炼之后展露了天赋,我爹才多花了些心思在我身上,可是自此我也必须在我爹的期望中一直优秀下去。”沈凉宇拍拍林暖的头,安慰道:“所以我们修炼,为的是自在逍遥,不被林奶奶和我爹这样的外力所左右。努力不辜负自己,才不枉来此世上走一遭。你不要再妄自微薄,以后也不许再说自己是废物,你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学生。”
“真的吗?”林暖甜甜地笑了,看来不训练的沈凉宇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
“当然了,因为我只教过你这一个学生啊。哈哈哈哈。”沈凉宇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就浮现出了林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就知道。”果然林暖的表情如同沈凉宇想象的那样,气鼓鼓地像个小包子。林暖心想:哼,什么温润如玉,都是沈凉宇伪装的假象!
幻阵中没有季节变化,不管时间如何流逝,都是一副凛冬模样。可是林暖和沈凉宇在此地待得久了,发现严冬寒景也并非一成不变:此刻明月的光辉照耀在广阔的雪地上,晶莹的雪反射着月光,像是颗颗钻石闪烁着光芒。
“林暖,你看这雪像不像一片大地上的星空?”沈凉宇伸出手触摸这片冰凉,好像这样就能摘下地上的星星似的。
“是啊,真是太美了。此刻的冰雪似是繁星点点;风起时,山上的雪随风飘零,好似又下了一场大雪;白日里,又平静得像一汪湖水;阳光下,好像一床晒得暖暖的被子,触摸时却清凉得让人清醒。”林暖说得兴起,自然而然忘记了刚刚沈凉宇调侃她的事情。
“这里看似处处死寂,实则每时每刻都不相同,永恒的冰寒之中蕴含着无穷的变化,着实奇妙有趣。”如此景色却没有美酒,沈凉宇不免有些遗憾。
“永恒的冰寒之中蕴含着无穷的变化,无穷的变化.....”林暖喃喃自语道,“永恒的冰寒,无穷的变化,变化......不变中自有万变!”
“啊,我知道了!谢谢凉宇哥哥指点!”林暖心内狂喜,整整五年了,她终于悟透了《紫鸿诀》第二层的关窍!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回到他们居住的山洞闭关,直接盘膝坐下,运转《紫鸿诀》功法,生怕这灵感稍纵即逝。沈凉宇看林暖这样子,知道她进入了顿悟之境,于是默默地守在她身边,为她护法。
林暖、沈凉宇、沈凉祺、孙念以及薛辛被困在锁灵幻阵中不论岁月,可阵法外的薛士中并没有放松警惕,一直派人守在阵外,一有异动他立刻就能知道。
薛府内,薛家的几大长老此刻正在议事厅诘问薛士中。
“这么多的银两花销,账本上竟然没有记录,真是荒唐!”
“这么一大笔花销到底花在什么地方了?你怎么能擅自做出这种事情!”
“士中啊,你行事一向稳重,如今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让人不放心的事情?”
“唉,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你今天必须把事情说清楚!”
这几位长老都是薛士中的长辈,如今都在纷纷指责家主薛士中。而事情的起因就是薛家三分之一的财富被转移,用途不明,而账面上却没有丝毫记录。能在薛家动用这么一笔巨款的人,除了薛士中,再无旁人。
“各位叔伯,我自小就在你们眼下长大,你们当知士中对整个薛家的忠心,日月可鉴。我所做的事情,别说仅是动用了薛家三分之一的财产,就是用一半,甚至全部,都是值得的。”薛士中态度恭敬,而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你少和我们打马虎眼,不交代清楚,我们怎能放心?别以为你坐上这个家主的位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长老们声色俱厉,显然薛士中的话并不足以让他们放下猜忌。
“各位长老,此事关乎圣上,请体谅士中的难言之隐。不出一月,士中定然给你们一个交代!”薛士中咬紧牙关,对几位长老行了个大礼。
“大哥!大哥!有要事需要你马上处理!”薛保中匆忙闯进议事厅,将薛士中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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