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饭,白二胜和刘正阳搬着死沉的半麻袋铜板,原路返回。
铜板还是那么重,压得肩膀酸、腰杆痛,但两人却没有半点埋怨。恰恰相反,他们心里充满喜悦,因为步衣给出了一个保证。
“老二,老三,我们的人手严重不足了。除去腿废了的张猎户,哪怕算是我们三人,猎户小队也只有十六人。
我打算把队伍扩充到50人,而且50人都是普通成员,不包括咱们三个和黄远石。
拉满50人,白二胜、刘正阳还有黄远石,你们每人率领十五个普通成员,剩余五人由我亲自率领。
想当头儿,那就快去招人吧,你找到的好苗子就是你的人!”
“到时候,三支十五人的队伍可以分开行事。我没有特殊命令,你们就是各自队伍的直接首领,伍长任命也归你们管!”
此时,白二胜心头火热:“步老大放权,我的机会来了。能当鸡头,谁愿意去当鸡屁股?我的队伍一定是最强的。”
憨厚的刘正阳,心里也是激动不已,他不想去争什么最强队伍,但他也有上进心,能当老大总是一件开心事。
隔了不久,50人便招满员了。
以白二胜的跳脱,他果然闹出一番动静。招人当天,他直接把铜板踹倒在地,满地的钱让猎户们看得眼花缭乱,也让他们抢着报名。
最后,白二胜和刘正阳严格地挑选了几十个年轻猎户,直到凑满50人的数,事情才算完。
……
这一天,久未登门的张大婶突然来做客。
其实,张大婶以前很照顾步衣一家,但当步衣最近闯出一番名堂之后,她反而很少来步家走邻居了。
穷困之际相助,显赫之时远离,张大婶莫非是真君子作风?不是。
原因很现实,步衣是做灰色行当,平时进出他家的人都是体壮如牛的汉子,那些人看起来凶神恶煞,既威风,又令人畏惧。
张大婶只是普通老百姓,她自然也怕,所以不敢来。
还有一个现实原因,张大婶有三个儿子帮衬,她以前比步衣更加有钱。但,短短一段时日,步衣便阔起来了,而且还是远超张大婶的富裕,令她有了很大的心理落差。
说好的一起穷,你不声不响地赚了大钱,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还有,发大财的人凭什么是你,而不是我儿子?
心理落差,的确容易让人眼红,别说这个时代,21世纪也存在类似情况。
不过,张大婶肯来,宁馨儿便会热情招待。
并且,她是七窍玲珑之人,给张大婶开门以前,她还特意将步衣添置的新家具、新瓷器等东西放到不太显眼的位置。
吱呀!
木门打开,宁馨儿亲切地握住张大婶的手,欢迎道:“张大婶,你过来得真巧,我最近总想和你唠唠嗑。”
张大婶原本还有点忐忑,此刻却是放下忧虑,僵硬化的笑脸也变得舒缓起来。
“你这丫头,真会说话,那咱们俩就好好聊聊。”
家常话总是说不完的,早饭吃的什么,老母鸡下了一个双黄蛋,绣衣服的小窍门,甚至连路边多了一块大石头都能当做话题。
聊天的时候,两人又回到从前模样,宛如母女般亲昵。
渐渐的,话题逐渐深入,扯回了正题。
“宁丫头,我听说步三郎昨天招人,搬去一麻袋的钱,铺满了一地,可是真的?”
“张大婶,你别听谣言,只有半麻袋,里面还是铜板,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
“那到底是多少?”
“铜板看起来多,其实只有五十多两。”
“只有五十两!”张大婶激动地喊破了音,“宁丫头,你真是不把银子当银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超过50两的现银呢!”
宁馨儿只得苦笑。
这时,张大婶不顾刚才的失态表现,嘀咕道:“宁丫头,你家三郎好像真的起来了。”
“张大婶,您到底想说什么啊?”宁馨儿无奈地问道。
张大婶扭捏了一下,面对惭色:“其实,我想让你家步三郎,偶尔照顾一下我的三个儿子。”
宁馨儿惊道:“张大婶,三位大哥有谁出事吗?有困难您开口,我和三郎肯定尽力帮忙。”
“没有!没有!”
张大婶连忙摆手道:“他们三个没出事,好得很呢!我只是提前打一声招呼,邻里之间走动走动,联络一下感情。
不然的话,我平时不登门拜访,只有出事才登门求你们帮忙,那我多不会做人啊!”
平时不烧香,出事才拜佛,佛祖老人家也会动怒啊!
张大婶只是不想疏远她和宁馨儿的交情,所以才上门拜访的。
瞬间,宁馨儿立刻听懂了张大婶的意思,她“咯咯”地笑道:“张大婶,我当什么大事,原来这么简单啊。
您放心,您把我当亲闺女,三位大哥也是我和三郎的兄弟,有事一定帮忙。”
“唉,好,那我就放心了!”张大婶左右瞧一眼,奇道,“对了,我怎么没看到步三郎,他人呢?”
“他去了村外的训练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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