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爷说笑了,这都多亏您的指点。”
“哈哈哈,你小子真会说话。”
这个时候,刚刚被踢飞的石海民爬起来,向王猛哭诉道:“虎爷,您要替我做主啊,王阿树当着您的面踹我,他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他还朝您要银子赎妓-女,他分明是仗着以前救过虎爷的性命,所以把您当成了钱袋子、凯子!”
“石海民,住嘴!”
刹那间,王猛脸上阴云密布,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
王阿树的救命之恩是一个禁忌,王猛不希望任何人提起,他走到今天完全是靠自己,跟王阿树有什么关系?没有王阿树,他照样能从绑匪手里脱身!
毫无疑问,石海民犯忌讳了。
接着,王猛面色难看地说道:“今天喝酒的心情没了,你们都滚吧。”
“是,虎爷!”
临走之际,刘出井悄悄地回头看一眼桌上的酒菜,心里估摸道:“乖乖,这一桌酒菜起码价值五两银子,真贵啊!”
相对比较,王阿树恳求的30两银子,的确很“多”。
……
刘出井和石海民都擅长溜须拍马,两人都是王猛跟前的红人,也算是竞争对手。
走出王猛家之前,有一段路是顺路,两人需要同行。
走在路上,刘出井好奇地问道:“石兄弟,你刚才把王阿树往死里得罪,你就不怕他报复你吗?”
“哼,老子有虎爷撑腰,区区一个王阿树,我怕他作甚?”
刘出井竖起大拇指,赞道:“石兄,厉害!”
“那当然,我可是虎爷最亲密的心腹,有我在,你永远只能是二号狗腿子!”石海民骄傲地说完这番话,像孔雀般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先一步离开。
“嘶!他难道也是三爷的人吗?”
站在背后的刘出井,表情颇为古怪:“不对啊,三爷明确说过,他只有我这一个卧底。”
如此神助攻,何愁大事不成?
……
黄昏时分。
王阿树躲过行人的目光,来到了歩家村。
再一次看到这个长着特殊白眉毛的年轻人,他的内心是复杂的。
“步衣,你赌赢了,虎爷……黑老虎根本不肯出银子。”
“嗯,我知道了。”
王阿树破罐破摔道:“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爽快!我要你今晚去烧掉王猛老家的祖屋,并且立马往青石岭的方向逃,那里会有人接应你。”
“……行,没问题。”
“嗯,很好。”步衣点头道,“记住,你必须营造出连夜逃离平县的假象,迫使王猛立刻去追,唯有如此他才来不及召集人手,只带少数心腹去追杀你。”
王阿树迟疑地问道:“如此一来,你步衣就能趁机伏杀黑老虎,对吗?”
“是。”步衣爽快地承认了。
“……好,我会照做。”王阿树满脸悲戚的表情,“最后,替我照顾好翠柳。”
“请放心,她绝对不会有事。”
事情很轻易地谈拢了,就像步衣事先预料的那样。
王阿树在临走之际,偷偷地瞥了一眼那抹雪白眉毛,心中惨笑道:“白眉染血,天下大乱,如此恐怖的年轻人,他或许真的会应了相士的批言吧!”
……
王阿树离开之后,步衣平静地喊道:“他走了,你出来吧。”
伴随话音落下,刘出井从后院走出来。
刘出井抱拳一礼,奉承道:“三爷,你的必胜赌局真是高明啊!”
步衣谦虚道:“小计谋,终归难登大雅之堂,不值一提。”
必胜赌局有两层含义。
一方面,无论胜负,王阿树都能得到翠柳,可谓必胜。
另一方面,步衣有一根插在黑老虎身边的钉子,刘出井这个卧底肯定会想方设法地阻止黑老虎拿银子。因此,步衣也绝对不会输掉,也是必胜。
从始至终,必胜赌局只是对于步衣而言。
这时,刘出井不解地问道:“三爷,我有一事不明:你大费周章地收服王阿树,为什么只是简单地派他去烧黑老虎的祖屋呢?
烧房子是小事,咱们自己人也可以啊。”
“你不懂。
咱们的人去做,黑老虎肯定会担心有埋伏,他就算想报复回来,事先也会召集足够人手。
但王阿树不同,他之前要银子被拒,心里肯定有恨,这便是作案动机。而且,他表面上是孤家寡人,黑老虎并不知道我们站在王阿树的背后,肯定会掉以轻心。
王猛的脾气很暴躁,只要王阿树想逃,他为了杀鸡儆猴肯定会匆匆忙忙地追杀,顶多带几个心腹,咱们伏击起来岂不是更容易得手吗?”
“三爷高明!”
“刘出井,按照原本的计划,我会让你将黑老虎骗出老巢,然后动手。但王阿树现在充当诱饵,你的身份便暂时不用暴露。”
步衣命令道:“你继续隐藏下去,记得寻找合适的机会,我希望你能成为那把刺入黑老虎心脏的刀子。”
“是,我一定不会让三爷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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