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抢东西,结果反而被人家给揍了,对不对?”
“嗯。”
郭大富顿时暴跳如雷:“废物!你连小小猎户都收拾不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不是生气郭大贵强取豪夺,而是气他连一群猎户的东西都抢不到手。
接着,郭大贵梗着脖子,反驳道:“大哥,你别说风凉话,为首的白眉小子是练家子,你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嘿嘿!”郭大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从来不亲手打人,因为敌人不可能活着走到我面前。”
“是,是,大哥最厉害。”
邦!邦!
郭大富的右手有节奏地敲击桌子,沉默片刻之后,他突然问道:“大贵,你想怎么办?”
“大哥,那还用问吗?咱们去求妹夫签一张公文,直接把他们拿下大狱!”
“说了多少遍,不要叫妹夫,咱们要尊称县令大人。”
“是,是,让县令大人派人缉拿他们。”
谁知道,郭大富仍然拒绝道:“那也不行。三妹只是县令大人的妾室,她能帮咱们的地方不多,我不能把情分用在鸡毛蒜皮的事情上。”
郭大贵不服道:“大哥,我被打得这么惨,那怎么能叫鸡毛蒜皮的小事呢?”
“区区小事不能劳烦县令大人,这事没商量。不过你放心,大哥一定替你报仇雪恨,咱们去找黑老虎王猛!”
猎户嘛,让猎户头头修理,肯定更方便。
……
当天下午,郭大富揣着二十两纹银,走入王猛家。
王猛是石牛村的人,但石牛村却是平县最穷的地方,所以他很不喜欢。在发达之后,王猛立刻搬离了石牛村,在县城重新买了一处三进三处的大宅子。
老人常说,不能忘本,但王猛偏偏是一个忘本的人。从细微之处见性格,王猛绝对是性情凉薄之人。
不过,王猛住在县城,这倒让富、贵两兄弟省下不少赶路时间。
“乖乖,这房子好大啊,足足比咱家大出两三倍!”郭大贵震惊道,“大哥,县城的房子可不便宜,你说黑老虎哪来那么多钱?”
郭大富随口说道:“当然是从其他猎户身上榨出来的,人再穷,尸骨也能榨出二两油。”
郭大贵脑袋一缩,显得有些害怕。
“瞧你那点出息,胆小怕事算哪门子的男人?跟紧我,咱们马上就能见到王猛了。”
走了一阵,两兄弟终于见到正主。
“大富兄弟,你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郭大富摆出郁闷的表情,说道:“虎爷,说来惭愧,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让几个猎户给揍了,所以我只好找你评理。”
王猛诧异道:“我和你是好兄弟,你弟弟就是我弟弟,哪个猎户敢这么大胆?”
“那人自称步三郎,他或许不在虎爷的手底下讨食儿,所以不给你面子。”
“哈哈哈!”王猛大笑道,“大富兄弟真爱开玩笑,平县的猎户哪个不是在我黑老虎的手底下讨生活?死人也不能例外!”
郭大富也笑了,道:“既然如此,烦请虎爷替我不成器的弟弟讨回一个公道。我想虎爷不会包庇一群不听话的猎户,对吗?”
“这个嘛……”王猛面有难色。
这时,郭大富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轻轻地放到桌子上。
“虎爷,咱们都是好朋友,你帮兄弟一次,我郭大富会记着你的人情的。”
王猛笑眯眯地将银子收下,然后拍胸脯保证道:“大富兄弟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帮忙!”
“虎爷,我要那个白眉毛的小子死!”郭大富宛如一条毒蛇,此刻陡然亮出毒牙。
“小小猎户,没问题!”
“既然如此,多谢虎爷!”
事情谈妥,郭大富和郭大贵没有久留,很快就走了。
郭家两兄弟刚走,屏风后面走出一道人影,此人尖嘴猴腮贼模样,正是当初挨揍的石海民。
此时,王猛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石海民,你口中的步三郎和郭大富说的步衣,他是同一个人吗?”
“没错,虎爷。”
石海民煽风点火道:“虎爷容禀,步三郎没有经过您的同意便私自带人去青石岭狩猎黑熊,我想把黑熊带回来孝敬您,结果我的腿都被他打断了。”
“巧了,郭大富的弟弟也被打断一条腿,你们两个真有缘分。”
扑通一声!
石海民直接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诉道:“虎爷,请您替我做主啊!”
“我且问你,你有没有提过我黑老虎的名号?”
石海民委屈巴巴地说道:“虎爷,我提了啊,结果他们打得更狠了。”
“好大的胆子!”
王猛冷笑道:“石海民,起来吧,我会替你出头的。我王猛这回吃点亏,收一份钱,办两件事!”
“啊,多谢虎爷!”石海民连忙千恩万谢道。
办两件事的意思是,既替郭大贵报仇,又替石海民报仇。
可惜只有一份银子,所以王猛觉得自己吃亏了。
……
隔天早上,步衣正在吃早饭。
吃到一半,刘正阳突然慌慌张张地闯进来:“大哥,不好了,张猎户的腿被人废掉了,你快去看看吧!”
紧接着,黄远石前后脚赶到。
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挨揍了。
“三爷,我……呼……我被人埋伏了!”黄远石气喘吁吁地说道,“今天早上有人闯进我家,他们说是要替虎爷废掉我一条腿,幸亏我跑得快,否则真会被他们堵住。”
打断一条腿,还能接回来;废掉一条腿,那就是一辈子的瘸子。
这一刻,步衣离奇地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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