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说刘府有良田万亩、珠宝无数,令人好生眼馋啊。”
“老爷说笑了,刘府虽然富裕,但最多只有三四千亩地,怎么可能有良田万亩呢?”
刁县令若有所思地嘀咕道:“四千亩地,那也不少了。”
老师爷不愧是人老成精,一下子摸透了自家大人的心思,他眼珠滴溜溜地一转,立刻想出一个好办法。
“老爷,小人已经查出刘有财命案的真相:刘三幸与其父的小妾有私情,为了与后母长相厮守,并且继承刘府基业,此子居然不择手段地谋害亲生父亲,堪称禽兽也!”
刁县令眉毛一挑,质问道:“师爷,此话当真?”
老迈的师爷笃定道:“回大人,证据确凿,毋庸置疑!”
“混账!”刁县令拍案而起,“世间居然有如此禽兽儿子,本县定要替天行道!”
“大人英明!”
“哈哈哈,师爷谬赞了,我有师爷这等能吏相助,简直是如虎添翼啊。”
老迈师爷得意地摸一把白胡子,笑道:“谢老爷夸奖,这还得归功于老爷识人有术,否则下吏怎么能为老爷效力呢。”
一时间,大笑声响彻后厅。
……
衙门高堂之上,刻有“明镜高悬”的牌匾挂在高处,牌匾下方却坐着一位刁县令,总感觉无比讽刺。
“本县宣判,杀人者乃是刘有财之子刘三幸,即刻缉拿凶手,判处秋后问斩!”
“大人,我冤枉啊!”
“大胆,你居然敢质疑本县的判决,来人,把他给我立刻押下去。”
两个衙役走过来,面色戚戚然,似是兔死狐悲,却又带着一种麻木的冷漠。
其中一个叹息道:“刘公子,得罪了。”
话落,两人一左一右拉扯着刘三幸的肩膀,生生地往后拖。
刘三幸被两个衙役往后拖,他一边挣扎,一边对着堂前的刁益民破口大骂道:“狗官,你草菅人命,你不得好死!”
“你根本没有证据,你是血口喷人,我怎么会杀我爹呢?狗官,你肯定是要抢我家财产,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刁益民眼中闪过狠辣之色,恨声道:“哼,勾搭后母、谋害亲父,你这个卑劣小人居然还敢污蔑本县,赶紧给我拿下去!
师爷,你等会儿一定要给我狠狠地招待他。”
“是,大人。”老师爷连忙点头。
“嗯。”
刁县令满意地点头,惊堂木一拍,大喝道:“案子了结,退堂!”
……
刘府,完了。
那个稀里糊涂的判决刚刚落下,所有人的心中都得出同一结论——刘府彻底完了。
步衣三人心头震撼不已,他们昏昏沉沉地看着刘有财的儿子被羁押,昏昏沉沉地离开县衙大门,昏昏沉沉地走回歩家村……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
赶回村子,他们发现了一件惊悚的事情。
刘正阳惊呼道:“大哥快看,那是衙门的人,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白二胜奇道:“不对啊,咱们听完判决就赶紧回来了,衙门的人怎么比咱们快这么多?瞧这架势,他们抄家都抄完一轮了。”
“哼,这还不明显嘛。”步衣冷笑道,“想必在‘破案’之前,那位驴县令就已经派人过来抄家了。”
“俗话说,县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照我看就算有钱也不能进来,我步三郎算是领教了!”步衣愤懑道。
如此狗官。
如此王法。
如此世道。
够狠。
也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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