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萧月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心想,也该差不多了。
“小姐,您竟还有心思笑。奴婢这几日出去采买,看到街上的流民越来愈多,甚至失窃的人家也多了起来。百姓怨声载道,都说是您领了旨想要邀功请赏,却没本事办事……”
红叶说到后边,眼泪汪汪,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了。
“嗯,继续说。”萧月梨随手朝空中抛了个腰果,精准地落入口中。
“小姐,这三日为限,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您就不怕被圣上怪罪吗……要不咱们还是去跟侯爷服个软……父女哪有隔夜仇,这银子的事,让他帮您想想办法吧。”
听了红叶的话,她心中有了些猜测。
知道她在府里咸鱼没有办事的人,不是很多,这些人最不可能就是流民百姓。
因为实际上她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是从与萧远卓闹翻的那一日便开始了……
萧月梨从躺椅上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又慢悠悠伸了个懒腰:“张一伦也在?”
“正在前厅。”
“走吧,去看看热闹。”
萧月梨也不重新梳妆,穿着居家的旧衣袍,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朝揽月居外跨去。
红叶叹了一口气,赶紧跟上了。
此时侯府气派的会客前厅中,气氛有些尴尬。
张一伦带着几分落井下石的猥琐气息,笑得红光满面,而主位上的萧远卓则是一脸凝重,眼圈泛青,神情阴郁,显然是好日不曾好眠。
见了这户部侍郎,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心道,这府里还不够乱,你天天来添堵?可偏生又赶不得,只能与他虚与委蛇。
就在此时,少女清亮的嗓音,在厅堂内显得格外清晰。
“呦,张大人,稀客啊。”
看着不朽边幅的女儿睡眼朦胧地走来,萧远卓气的快要内伤,他被逼得整宿失眠,这萧月梨竟还能有闲心睡午觉?
“萧大小姐,张某这三日,可日日都来。”张一伦虚伪地做了个揖,假笑道,“只是,每回都不见大小姐,颇为遗憾。看侯爷最近清减了不少,想来您和侯爷都在为那十八万两银子奔忙。”
一提到那十八万两,萧远卓一个头变两个大,狠狠瞪了萧月梨一眼。
萧月梨摆了摆手:“张大人客气了。小女在家休息了几日,倒也清闲,有劳爹爹替操持银子的事,实在惭愧,这几日,小女还长肥了些斤两。”
萧远卓听了这话,胸脯剧烈起伏着,他什么时候说要替她操持银子!
当着张一伦的面,他自然不可能将这件事包揽下来,正要纠正几句,却见管家李福匆匆而来。
“老爷,不好了!”
“你说谁不好。”萧远卓瞪了他一眼,见管家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奴才失言。”李福连忙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老爷,有暴民到侯府门口闹事来了!扔了满门楣的烂菜叶子臭鸡蛋!说是侯府戏弄他们私吞了银子却不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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