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杏林诗会成了黎安皇城文人墨客、才子佳人的一项传统。
每当秋末冬初,银杏树叶变成金色的时候,有点才气的公子小姐,都会赶赴当朝丞相宇文治府邸后花园那片银杏林中,以诗会友。
萧月梨穿了身浅色的衣服,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便出府去了。
此时定远侯府门口,已经停了三架马车,萧月梨与萧月琅一架,萧玉禾一架,还有那两个庶子庶女共乘一架。
“这次萧灵娇也去?”
萧月梨在车上掀了一角车帘,恰好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两个妹妹陆续出府。
“是三姐让父亲答应的,说四姐年纪不小也该出去见见人。”萧月琅抱着一罐温牛乳,一面喝,一面说道。
“看来她们这回打算统一战线,拉帮结派了。”
萧月梨混不在意地笑了笑,躺在车厢中闭目养神,大脑却还在思考秦婉给她留的那两间铺子的事儿。一间是家制衣坊,另一间则是处小型镖局,统共就五个镖师。
目前的盈利水平非常差,好几年都是勉强维持,不亏不挣。
她这回答应出来参加杏林诗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在回去的路上,可以顺道拐去这两个铺子探查一番。
在这个时代,未出阁的官家小姐出门那可是件大事,得有正当理由跟家中长辈请示才能出去。
她若是直接跟老太太提要去看铺子,还不得被郑氏想方设法地阻拦。
等这回先将两个铺子的管事认一遍,下回自己私自溜出来,就能方便得多。
就在即将出行的时候,又一个人厚颜无耻地挤进了她与萧月琅的马车。
“二弟,过去点儿,匀一匀地方。”
只见萧锦荣进了马车,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萧月琅边上,还将他朝里挤了挤。
“你的车不是在后面?就你和萧灵娇两个,又不挤。”
“她说话聒噪,上次在莲湖边上又有过节,我才不要和她同乘一架马车。还有我那回开口费大姐姐还没给结呢!”萧锦荣撇了撇嘴。
“嫌挤,那你怎么不去跟萧玉禾乘,她一个人,宽敞着。”
萧月梨翻了个白眼,这小子记性还真好。几天前萧灵娇刻意为难红叶,确实是他做了证,但是好意思这么厚颜无耻过来讨钱的,还真是极品。
“那一家子都虚伪得很,我一向不喜欢她们。这么多年下来,到底还是大姐姐有本事。”
“少给我在这儿贫,你说你好歹也是侯府的少爷,怎么就这么差钱呢?”萧月梨颇为嫌弃地看了眼萧锦荣。
对方却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反倒是理直气壮地说。
“嘿嘿,哪有人会嫌钱少啊。上回你答应要给我作证的辛苦费,那按照大姐姐现在这未来淮安王妃的身价,少说也得给个一百两吧,那存到钱庄里,前三日每日都是一分三厘银子,第四日北方诸城雪灾,至今钱庄给的孳息变作一日两分一厘银子,那么一共七日,便是一百两十二分三厘的银子,大姐莫要赖帐。”
听他一口气说完这些,姐弟两人对视一眼。
萧月琅神色还比较自若,而萧月梨却是一脸懵逼地转向萧锦荣。
“你是怎么这么快算出来的?”
萧月琅一脸淡定地替他解释道:
“大哥虽文武都不行,但算术在麓林书院一向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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