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主的记忆,萧月梨自从生母亡故,脸被烫伤不受待见后,在这种家庭聚会中,也从未上过主桌吃饭,一直都与两个姨娘一块儿待在侧席,还难免要被曹氏冷嘲热讽一番。
如今老太太一见她便招手:
“阿梨,快到祖母身边来坐。”
萧远卓本就对这个女儿没什么怜爱,这段日子她性子变得冷锐,自己更是避之不及,心中不喜。可是碍于老太太的面子,也没说什么。
“阿梨在这都坐习惯了,让两个弟弟陪您,坐着也宽敞些。”
开什么玩笑,对着这么一家倒胃口的人,坐过去她还能有胃口吃下饭么。
萧远卓听了这话倒是松了口气似的,如今这萧月梨浑身透着股匪气,他也想吃顿安稳的饭。
“母亲就随她高兴吧,不愿过来,就不过来了。”
老太太听儿子都这么说了,也没再坚持,把话头转移到了宝贝孙子萧月琅身上。
“阿琅在书院学的怎么样啊。”
萧月琅放下碗筷,把嘴里的食物都咽下了,才回答道。
“孙儿有学四书五经,兵法修列,师长教导有范,收益匪浅。”
看着那小小的孩子,这般聪明有礼,比他那个同胞姐姐好上不知多少,萧远卓点了点头。
“月后杏林诗会,你可想去看看?”
“在书院的时候就听其他世家公子们说起过。杏林诗会,皇城中的才子名媛都会参加。玉琅也想去涨涨见识。”
“好,这回,你就跟着哥哥姐姐一道去。”
萧远卓看着儿子如此聪慧可爱,便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看着这场景,萧月梨不免有些动摇,虽然这定远侯对自己非常冷漠,但是对萧月琅,倒还是十分上心,她是穿越而来的,可月琅是土生土长的,若是将来要报复他,那月琅会不会恨她。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还没必要纠结这些。
于是又低头畅吃了起来,不得不说,定远侯府的伙食,还算不错。
可偏偏就是有人不想让她吃个安生饭。
只听一道和蔼的嗓音从主桌上传来——
“老爷,妾身有个提议。”
“你说。”
“这次,不如让月梨一块儿去参加诗会吧。现在她是淮安王面前的大红人,要是不去,万一到时候王爷对侯府心生不满,可怎么好。”
萧远卓想到了那个摸不着路数的淮安王,脑袋一个变两个大。
今日城东之事,他早已有所耳闻,萧月梨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退婚之举,差点没有被七皇子押入天牢,可偏偏这个时候淮安王路过,直接将她好好地送了回来,还扬言要娶。
要说淮安王对萧玉禾一见钟情也就罢了,偏偏是这毁了脸的萧月梨。
如果他只是一个闲散王爷,无功名在身也就罢了。
可这淮安王镇守西州十多年不说,还拥有淮南一片最为富庶的封地,皇上甚至许他豢养私兵!
这种种行为,无一不表示,在寻常百姓看来没什么存在感的王爷,在皇上面前却是一个无比重要的人物,比任何一个皇子都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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