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老奴冒犯了。”
说着,便扬起手一巴掌掴下去——
谁知她的手却在半空中被人截住。
少女冷冷地盯着她,五指攥紧,捏得吴嬷嬷的手腕咔哒一声,竟是脱臼了。
“啊——”吴嬷嬷感觉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踉跄着朝后连连退了几步,才没倒下。
“他们无凭无据污蔑我,你助纣为虐打主子?”
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萧月梨,视线一转,又看到了萧月梨身后那个年轻男人。
于是便扯着嗓子尖声叫唤了起来:
“大小姐可别不承认!侯爷您看,这小姐闺阁里竟还藏了个外男!”
萧远卓这才看到后边旁观许久的墨白,他怎么忘了,今日淮安王拜了名帖,派人来府里找萧月梨问话。
眼前这位便是淮安王府的人,纵使他有七个脑袋那都得罪不起!
听了吴嬷嬷的话,萧远卓脸色骤然大变,利喝道。
“混账东西!”这一声,人们只当是对大小姐骂的,郑氏眼底的一丝紧张也随之散去,看来侯爷还是信了,这萧月梨今日恐怕有麻烦了,于是好言劝道。
“老爷,此间或有误会。不如先把此人押下,大家坐下来慢慢……”
“还愣着做什么!快将这个老东西拖下去!”
此言一出,萧远卓的两个侍卫便现身左右,将吴嬷嬷夹住按在了地上。
“墨大人是淮安王府的贵客,你们都给本侯住嘴!”
郑氏也愣了,淮安王的人竟会跑来找萧月梨这么个一无是处人人厌弃的废物?
“父亲,所以你今天不是来为女儿做主的?我还当是你发现了有人要害我,所以这么火急火燎跑过来呢。”萧月梨似笑非笑地看着定远侯,眸中却不含丝毫情绪。
又是这样嘲讽的神情。
萧远卓被这话说的登时有些莫名心虚,他偏过视线,不去看少女此刻的眼神,只是咳嗽了两声,将袖管中的那枚玉簪子取出,亮到萧月梨面前,不冷不热地问道。
“这可是你母亲的玉簪。”
“是啊。”萧月梨只是淡淡瞥了眼,就应下了,没有半点推脱的意思。
“那你可知本侯从谁的身上搜到了这簪子。”萧远卓见她这般态度,心中难免忿懑,耐着性子又道。
“这簪子不管从谁身上搜到,都不可能从揽月居搜到。毕竟,四年前,母亲留在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已经充到公中去了,包括她留给我的嫁妆。公中的东西,没夫人同意,我又怎能拿得到手呢?”
“月梨,我知你对我这个继母有诸多不满,当初你尚年幼,让公中帮你管着嫁妆,也是怕你年纪小守不住……”
郑芬全然没想到,这个忍气吞声了好几年的废物,今天会突然跟自己对着干。
萧月梨并没理会她的话,只是自顾自继续开口。
“父亲大可让帐房盘点,四年前公中的账簿。或者进房去搜看看里面到底还有多少我娘的东西!”
萧月梨朝前走了一步,在霞光下,那张布满红色伤疤的侧脸变得有些妖冶,她脸上的疤就好像一朵怒放的曼珠沙华。
她每朝前一步,郑芬就朝后退一步。
“说起来,还要感谢墨大人。中午若不是他在,那个贼人就闯进我的闺房要毁我清白。”
这句话说出来,墨白拱了拱手自然地应了句。
“大小姐客气,此为卑职分内之事。”
此言一出,登时全场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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