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生二胎的时候气血空亏,才导致后来病亡,这二胎,就是原主的亲弟弟萧月琅。从记忆中来看,这姐弟俩关系并不算好。
萧月梨这些年在侯府一直是块丢人的烂泥,而萧月琅是侯府唯一的嫡子,一出生就有自己的院子,有专门的教书先生,武师教导,和这个无能懦弱的丑姐姐明显是不对路。
记得去年书院毕课,原主特地跟去迎接,送了弟弟一个针脚粗蹩的锦缎香包。
那些锦缎裁剩的碎布,都是她问萧玉禾的丫鬟红秀小心翼翼讨来的,可谓来之不易。
可怜原主并不知道,在她看来很好的东西,也终究是众人眼里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诸如“这是什么腌臢玩意儿?”、“月琅少爷可不差这么个破烂货。”此类,闹得萧月琅也是颜面尽失,不记得他收没收下,只是亲弟弟说的那句:“丢人现眼。”让原主哭了整整三天。
难怪红叶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很是为难。
萧月梨皱了皱眉,这小屁孩七八岁的年纪,就知道瞧不起亲姐姐?这侯府后院还真是个吃人的地方,小小年纪,一个个莫不都磨成了人精。
“知道了。去年送的是香包,今年就送条手帕吧,你会女红吗?”
“奴婢只会一点……”红叶愣了一下本以为自家小姐这次不会再去接弟弟了,没想到竟还要去。
“没事,我画个图,你照着绣,随便找块旧布,裁一块便是。”萧月梨说着,走到书案边,提笔在空白的宣纸上,画了几笔。
“小姐,咱们现在有银子了,为什么不给少爷准备点好的礼物……少爷年纪小不懂事,您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红叶看了看那个图样,嘴角一抽。
“他堂堂嫡子,要什么没有。”
“那您也不至于让奴婢,绣这……这一坨……”她憋了半天,终究没把那个字说了出来
“照着绣就是了。这可不是屎。”萧月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画的臭臭泥,很是满意。
“奴婢知道了。”
天色渐晚,吴嬷嬷本就只是装腔作势扫扫叶子,就借着去大厨房取晚膳的名头先走了。
金珠见院子里没人了,就回到休息的下人房,撩开厚重的衣袖衣领。
她的皮肤上有几个红色的包,有时候会有点痒,挠了之后发红,看起来有些吓人,可别的症状一点也没有。
好在天气冷了,穿着厚重的衣服也没人发现。
本以为慢慢会好的,可到现在都依旧这么不痛不痒地生着,虽不妨碍什么,但等天暖了,若被主子发觉,哪管这病会不会传染,怕是自己会直接被赶出侯府。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了。
金珠连忙撩下衣袖,整好领口,装作什么事也没有。
来人是红叶,她并没有搭理金珠,只是走到自己床前,从床头的抽格里拿出一盒小小的药膏,撩开衣袖在手臂上一处疤上涂抹。
“这是什么?”
金珠不免有些好奇,走上前去看。谁知红叶一脸戒备看着金珠,飞快将那药膏藏了回去。
“这可是我家小姐赐给我的药王谷神药。能治诸多皮肤上的毛病。身上若是被虫咬了,长了疹子,或是受伤了,百用百灵。这样的宝贝,小姐从不给外人。”
听了这番话,金珠便动心了,这个药膏肯定也能治好她的病,红叶亲自在用,应该不会有问题。
特地等红叶出去,见下人房内无人,才偷偷走到了红叶的床头,从抽格中取出那盒药膏。
迫不及待地往自己身上患处轻轻涂抹了一层。
……
晚间,吴嬷嬷拎着食盒慢吞吞回来了,远远招呼道。
“小姐,该用膳了。”
看着她将几个盘子一个个摆在桌上,红叶在一旁看着,气得小脸都涨红了。
三个盘子里头分别是,青菜豆腐,白菜汤,白萝卜丝,除此,还有一碗混杂着稻壳的糙米饭。
“这就是给我吃的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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