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归会来。
蓝佑三人悄无声息的上了溪山,溪山顶上有一处山庄。说是山庄,不如说是一处校场。
要想进入校场也需要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能够进入,秦七方以一套秦氏家传绝学流星剑舞的出神入化,在武林众小辈中占得一席之地。递了帖子,三人随意捡了个人少的凉亭坐下。
校场内有两人在咣当咣当的比试。
凉亭周围被看守山庄的守林人种满了茶花。
大片大片的沐浴在阳光之下,有的含苞待放,有的状如碗大。
卓晓风与秦七方一入校场就被场内毫无章法的打斗吸引了去。
蓝佑环顾四周,总有点畏畏缩缩,却看到对面凉亭里低头拭剑的蓝枫。
蓝枫前面的小石桌上摆了几张纸,也许是什么传信,一旁放着一些茶水点心。
蓝佑兀自思考,是悄悄溜过去呢,还是悄悄溜过去呢?
思考间已然三步做两步的穿过熙熙攘攘的看客,悄悄溜了过去。
期间还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彪形大汉,长的虎背熊腰,生的却眉清目秀。
蓝佑见他有点眼熟,又死活记不起是谁,只是互相笑着点头。
蓝佑凑到蓝枫跟前,蓝枫早就就见到了自家妹妹,将剑收入鞘中,伸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问她这些日子都跑哪玩去了,有没有把事情料理好?
蓝佑开心的抱着蓝枫的手臂,叫了声哥哥,吸了吸鼻子,带了点哭腔,“小佑好像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蓝枫像是早就猜到一样,似笑非笑地说:“无妨,有我在,妹妹可以什么都不怕。”
“那小佑可以不怕朱玉堂吗?”
他沉默半响,道:“自然,他不过是哥哥的手下败将,今日来就是要光明正大的解决他。”
蓝佑还想在再说什么。
校场内突然爆发了一阵叫好声,原来打的酣畅淋漓的两人已经有人败下阵来。剩下的一个扛着把大板斧,粗生武气问还有哪个要来比试?
场面一度沉默。
因为刚才败下阵去的那人断了只手,鲜血如注,洒了一地。
自古武林多的是血雨腥风。来了溪山校场,与其说是各自交流武艺心得,得不如说是各家门派的榜首之争。
没有任何成文的规矩,便是等于有约定俗成的规矩:一旦上场,死伤不论,只管输赢。
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获得入场资格的人,他就是比较高素质的人的基础上。
就像百越的蓝枫,秦府的秦七方,他们分别是蓝氏新任家主以及秦氏流星剑传人。
高手过招,讲究的是行云流水,还能一较高下。
若人人都像场中那位流氓一样的乱砍一气,虽让人觉得新奇,但最为下流。
场边的看客十有八九都是像卓晓风那样的武术白痴,只知道剩者为王。
然只有凉亭内安心品茶赏花的人,才是胸有成竹,武林高手。
那扛斧子的人见竟然迟迟没人上场,觉得自己可能天下无敌。
但事实是没有人愿意和这种下流之人过招。
可怕的是他依然天真的将斧头举过头顶,高声欢呼。
这时,一个提刀之人慢悠悠走上台去。正是蓝佑先前在凉亭里撞见的眼熟之人。那人往那一站,扛板斧的大汉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个小白脸儿吃得了我一板斧吗?”
那人白了他一眼,对着身后的凉亭说道:“司空,你看还有人比我不要脸,以前我都太谦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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