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佑听着他自言自语,这时打断道:“就叫喜鹊吧?”
“为什么要叫一只鸟的名字?”
“啊哈,喜庆!”(事实是喜鹊最多话,总叽叽喳喳个不停。)
崔子游面色不善,道:“我们小佑?何时这样相熟了?”
蓝佑见话锋不对,及时捉住要点:“话说,崔子游啊,你家夫人呢?你这样出门是想来个小别胜新婚么?”
崔子游一听,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好一会儿,不再说话。
至此话题终结,卓晓辰一直寄情于医书药理,崔子游闭目养神。
直到林常枫吩咐赶车上路,蓝佑和卓晓风嘻嘻哈哈的下棋,喝茶,顺便谈论逗鸟的心得,二人很是合拍。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
一行人在一处客栈落脚,林爹爹妥帖的把‘林皓月’安排二楼窗边坐下,说:“我们皓儿喜欢窗边,清静。”
于是一众公子哥儿叫去了距离林皓月最远的地方坐下。
不一会儿,一楼大堂来了个手持白色拂尘的道人,头发眉毛胡子都是雪白雪白的,穿堂风吹过,飘飘洒洒,十足十的一个老道人。
店小二眼尖嘴笨:“哟,这位仙人,您这边请!”
那老道人点点头,直直上了二楼
二楼本没几人,可他却偏偏挑了蓝佑对面坐下,蓝佑朝他微微一笑,并不理会,又去看窗外风景。
卓晓辰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过来,见白胡子道人,也不出声。
蓝佑接过药碗,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卓晓辰适时的给了她一颗糖。
林爹爹笑着走过来,道:“有劳卓兄了!这位是?”
蓝佑道:“拼桌的吧!”
那道人捋了捋胡须,一开口却是掷地有声:“贫道是来助姑娘渡劫的。”
蓝佑偏偏头,玩笑道:“真的?卓二哥,我印堂发黑?面色苍白?”
林爹爹却一本正经的对那道士拱手一礼,道:“还请大师明示!林某感激不尽!”
那道士闭着眼睛,缓缓道来:“此女非彼女,此身非彼身,因果轮回,报应几多。”
蓝佑一脸忧愁,道:“大师,何解?”
林常枫急急问道:“可是我女儿的病你有法医治?”
白胡子道人悠悠喝了一口水,抬起眼皮瞟了瞟众人一眼,道:“白云拥海文殊阁。”
林爹爹吸了口气:“可是空灵法师?那位慈悲俊逸,可又脾气古怪的灵空法师。”
道人颔首:“正是。但他慈悲俊逸却是假,脾气古怪倒不错。”
蓝佑暗道:‘这道人不去当戏子也是可惜。’
随后林爹爹便吩咐随从重订路线,转而向西。
那道人悠悠阻止:“福至心灵,心诚则灵,需得姑娘独自寻找,方可显灵。”
林爹爹自然不愿刚找回的女儿又受颠沛流离之苦,迟迟不肯答应。
崔子游也走了过来,负手揶揄:“这位先生,故弄玄虚可是不对,皓儿之疾,我等自有医论。”
卓晓风摇着扇子,在一旁好奇打量。
白胡子道人自顾自的摇头起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客栈里的人心思各异。
林爹爹怕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差池,可又不敢直接把女儿交出去;卓晓辰努力寻找解决之法,可却摸不着头脑;卓晓风照样嘻嘻哈哈的同蓝佑玩笑,二人看起来没心没肺;蓝佑却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什么不得了的机会,心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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