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老何带头,教室里立即响起不绝于耳的掌声!
就连黄景煌也稀里糊涂的鼓起了掌:虽然不知道宋余都胡诌了些什么,但做为学渣俱乐部区(最后几排)的一员,被老何肯定是多么了不起的事~
一番标准答案脱口而出之后,宋余真的成了老何的语文课代表。
——估计这是老何执教生涯以来最不想认可的一届语文课代表……
别以为课代表好当,早晨不仅要领读课文,还要收作业本,有时还要替老何跑跑腿,课堂上还要拿出全部精力对付老何的刁钻的提问,刚开始老何还会按顺序来,先点名班长、学习委员,接着是课代表,后来发现宋余更有趣些,干脆每次提问必宋余。
宋宝宝心里苦,当初上赶着想当课代表,结果哑巴吃黄连,只得每天晚上恶补课外知识,把每一篇课文都背得滚瓜烂熟的,才勉强扛得住老何的鞭挞。
话说,老何的课上得很诙谐风趣,譬如他能把《谁是最可爱的人》讲得肃然起敬让同学们心灵冲击很大听得泪流满面;能把《论雷峰塔的倒掉》讲得凄凄惨惨戚戚又释然;能把《故宫博物院》讲得物华天宝精妙绝伦;又能把《桃花源记》讲成另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鬼故事。
他总能把语文课上成历史课,把历史课掰成一节活生生的生活课。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开学第一天,宋余就意外当上了六班的语文课代表,这对好多人来说,是一次难以忘怀的冲击,别说是其它班干部不服气,就连黄景煌都有些郁闷。
他怎么就想不通,一个倒数第一名的都能当上课代表,他一度怀疑老何是不是眼瞎了脑子进水,后来他大着胆子到班主任办公室找老何证明,结果又惨遭老何处罚,多洗了半个月的厕所。
“这都什么事儿?!”一个颓废少年倚着梧桐树,发呆,纳闷,忿忿不平。
这早春的季节,气温逐渐转暖,枝头的新芽也悄悄探出了头。
今天是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五,下午最后一节课,全校大扫除。
六班的劳动区域是校园的一角,一个假期过去了,春风吹一吹,角落里的野草疯长。
风吹草低时隐隐能看见几颗四处张望的人头。
六班五十一人全体出动,扛锄头的,拿扫帚的,带上簸箕的,劳动最光荣。
老何在时,同舟共济扬帆起,乘风破浪万里航;老何满意离开了,黄景煌为首的几个男同学打扫到一半扔下劳动工具也大摇大摆地走了。
劳动委员见状,气得想找老何告状,却被黄景煌抓住衣领威胁:“干嘛呢,老子我还要打扫厕所,要不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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