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你要去哪里?”邺蓠不解。
“去到你的身体里,融入你的血液里,你的心里住着风,身体里流淌着我。”燕绥笑着回答,“你可一定要带着我,看到神州大陆光明的那一天啊。”
不待邺蓠说话,燕绥便已经化作一点亮光,进入邺蓠的身体里了。从此刻起,她便是完整的她了,她是邺蓠,亦是燕绥。
神族血脉现世,心中的剑破印而出。
黎明之时已到。
邺蓠的眼眸呈现出金色,那是太阳光芒的颜色!那是烈火燃烧的颜色!
心快要爆炸!酸甜苦辣咸五味被放到无限大,全都在嘴里充斥着,在心间翻涌着。全身的血液逆流着、沸腾着,好像有无数颗钉子在慢慢地锤进邺蓠的经脉里。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的气味,愈来愈浓烈。
“啊!”
她倒在苜蓿田地上,右手腕上的图案愈加清晰,那是一只金色的凤凰。
有残星几点,垂落天际。
有光自黑暗出,染色苍穹。
有人在高歌,将光明歌颂。
侵晨剑出,在黎明之境中散发出耀世的光泽。
渐渐地,意识模糊了。
突然间,邺蓠好像看到了什么,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
然后记忆一点一点地被抽离。
记不得了,什么也记不得了,无论是梦还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抑或是前尘,都随着尘埃远去,或许风可以把梦带回到未来。
泪光点点,红唇颤动,就连身体也变得无比的轻飘。
“风举言!”先是嘶吼般的呐喊。
“风举言。”似有情却胜似无情。
“风举言……”再到最后的呢喃出声。
她忘记了……
视野中出现了白光,白光朦胧中是房梁。
这又是在哪里啊?
“姑娘醒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她侧过头,看到了两个大约十四十五岁的少女。她好像认识她们的,梧秋和款冬。
刚刚说话的便是梧秋。
“姑娘可算是醒了,适才嘴里一直喊着易枨少爷的名字。”款冬过来替她擦汗。
易枨少爷是谁?
好像是她的表哥。
对了,她是谁来着?
是了,她是陆溱知。
她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一旦醒来,就再也记不得了。
陆溱知慢慢支撑起了身子,坐了起来。不知不觉,睫毛被什么东西润湿了。
“姑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还疼着?”
“啊?”床上的某人恍惚了一会儿,“可能好久都没有哭过了吧。”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悲伤的情绪塞满了整颗心,她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过。心海翻涌着,然后,却又在一瞬间归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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