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踏进家门呢,就已经感受到不一般的热闹了。点子的家以前是在市区,后来家里出了事情,房子做了抵押,一家三口就搬到了老房子里。说是老房子在点子现在看来还是非常漂亮的,属于郊区的小镇,听我母亲说这房子有些年头了,要真是细细数落还得从父亲的爷爷说起,总归说是很有年代的老物件了。这片地还是老住宅区,没有物业也没有管理,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很实在的,街坊邻里都是些大妈阿姨,为了维护居住地的安全还三五成群的每天按时值岗轮班,后来还自发的捐款砌了一个临时的值班室。这会值班室已经亮起来等,路边在路灯下一群扎堆打牌的叔叔阿姨们。路的两边已经光秃秃的了,北方不像南方一样,一年四季翠绿青松的,下了雪还好,蒙着一层薄纱,轻装素裹的,然而现在还不是时候,本来就陈旧的老街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寂静落寞。
“这些人不冷吗?这个点儿了还在外边玩牌儿,那手能握的住吗?”不是点子没有经历过冻伤,虽然她大学的时候去南方感受了下传说中的四季如春,可还是被那湿冷以及青苔吓却了。在学校还好有地暖空调,这大马路上可是什么都没有的,这个样子确定这些老太太们能坚持的住?
“也就这两天突然降温了,之前你妈还在街上打牌呢,这几天要不是我们来了,说不定也在你的视线里。”磊子一边开着车,一边还不忘了回怼点子。这姑娘几年没见,还真是越来越水灵了,果然南方养人啊!!
“今年是回来一起过年吗?舅舅是不是也要回来?”看着离家越来越近,点子有些忍不住问道。
“对呀,你妈没说吗?肯定是你什么都不关心”大家这次回来可是为了小辈们的终身大事来的,好不容易能聚一次,肯定是要来个三堂会审,还好他机智,已经躲出来了!!
停了车,刚一开车门,一股冷风就直接灌进了嘴里,硬生生打了个寒战。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点正是吃饭的点儿,还没上楼就已经飘过来阵阵饭菜味,还都是肉香。
二哥和妹妹正在忙着搬东西,点子抽空给江曦发了个平安到家。才一转头,这阵仗就吓了点子一大跳。出门迎接的人还真不少-焱子哥,还有大姐都出来了,后边还能听见大姨妈喊着点子回来了……自己母亲说我去做饭的声音……这晚上能住下吗???
还好家里有三间卧室,客厅还能打个地铺啥的,这人有点多呀!进了家门,首先就看见正在喝茶的大姨夫,他坐在靠墙边的沙发上正在看电视,旁边被他的小孙子搂着,这小孩子应该就是大哥焱子的儿子,小孩几岁还真忘记了,只是看着应该有三岁多了,能跑能跳好不热闹,手上抓着不知道从哪里刨出来的玩具正用牙咬着。正对面的沙发上空荡荡的,不过看茶几上摆着的水杯推测之前应该是坐着三个人的,磊子和大哥大姐把行李都放置好了,从里屋走了出来。
“点子回来了,饿了茶几上有吃的,先垫垫肚子,我和你姨妈正给大家做饭呢,一会就好了,你们先聊着”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厨房已经完全看不到里边的人了,可能是在煮饺子吧,除了能问道搬馅儿的味道,里边全是雾气,什么都看不见。点子侧身让哥哥姐姐们坐了进去,从一旁搬过来一个马扎坐了上去。看着桌子上摆的各种水果,拿个根香蕉就吃,拍没掰开呢,大姐就说话了。
“点子,今年在家能待多久啊?”大姐是舅舅家的女儿,也是所有平辈子女里边最大的姐姐,点子很佩服她。
大姐名叫韩雨清,也是舅舅家里穷,早早的就辍学了,后来邻里给介绍了一个隔壁村的男孩子,两个人就去北边打工了,说来也是幸运,我们老家这边与外国接壤,有很多跨国装箱运输的营生,两个人就那么去名政局照了个相领了个证就算是结婚了。说来两个人也算不错,虽然有时候累了点,但是比较起来也不错了,可是意外发生了。因为年轻有活力,学东西又快,姐夫很快就被公司派出去外干了,姐姐也因为和外国人打交道多了,慢慢的还能交流那么五六句,总之过得舒坦了不少,期间姐姐还怀孕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姐夫在一次外派的途中,遭遇了意外,说来也悲痛,本来国界线附近就不太平,也不知道哪里出来的暴乱,总之,姐夫就是在那场意外中过世了,一通接着一通,大姐又是怀着孕又是保持着家里的丧事,急火攻心也住了医院,等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丈夫没了,孩子没了,家也没了。才四十出头整个人已经有了一种沧桑感。
“这次准备待到开学,好久都没有回家了,这次赖在家里不走了,什么时候我妈不要我了……”还没有说完,一记脑瓜奔儿就上了额头。有些冷,又有些僵。
听说大姐已经辞去了之前的工作。本来舅舅一家想着过个两三年等大姐缓过神儿来再给她找一会人家,不过姐姐就这么一直单着,过来家里人也没敢再继续劝。
“今年都20多了吧?时间过得真快,点子这小骗子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说着还捏了捏点子的脸,看着左手旁边的几个人笑着。
“大姐,什么20多,她今年生日都过了,已经是25的老姑娘了,也不嫌害臊”磊子坐在一边赶紧插话道,明明都一把年纪了,还在哪里装刚出头的小姑娘,一定得拆穿喽!!!
“我记得你们俩同岁吧!那今年都这么大了?磊子有女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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