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一回到单位就一头埋进了工作里,什么也不理,什么也不管。
当她想起很久没有听见白月的声音时,已经是接近年关了。
“姐。”
白月憔悴地站在白梅面前,脸上还纵横着泪痕,一声姐,喊得白梅心肝一颤一颤的。
“白月,怎么了,怎么哭了?”
白梅一下将白月搂在怀里,不停地搓着白月冰凉的手。
“姐,我犯错了。”
白月身子一软,差点就跪下了,白梅赶紧抓住了她。
“怎么了,白月?”
白梅的心紧了紧,心里祈祷,白月是她最疼爱的,白风跑了,现在,白月是她仅剩的亲人了,她不敢想象,要是连白月也作出什么让她难以释怀的事的话,她真的不敢保证她还能继续好好呼吸这人世间的美好空气。
白月呜呜呜地使劲哭了起来。
白梅宽慰了好久,她才慢慢开口。
“姐,我被黄至予那个了。”
白月将头埋进白梅怀里,哭的更厉害了。
“那个,哪个?......什么?那臭小子,我非找他算账不可!”
白梅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后来,脑子一下子回过神,暴跳如雷。
黄至予是白中的堂弟,和白月在同一所大学,并且,是同一个班。
他脑子虽然很聪明,说话做事也很灵活,但是灵活得有些过分了,十足的万金油,势力滑头得很,成天盯着漂亮女孩子,从高中开始,女朋友就没断过,各式各样的的美女在他身边环绕,接二连三、络绎不绝,他绝不是一个专情的主,也不是一个靠得住的男朋友或是丈夫。
白月在白梅的教导下,不仅长得漂亮,还略微有些典雅的大家闺秀气质,所以,一进校门便被黄至予瞄上了,对白月穷追猛舍,白月受白梅影响,对有钱的公子哥从不正眼瞧,自然,对黄至予也是看不上眼的。
白月曾向白梅抱怨,黄至予总是送花送包送项链,惹得周围的人总以为他俩是一对。为此,白梅还专门找来白中,冲着他骂了一通,让他管好他那色鬼堂弟。至那后,黄至予没有再送东西,却总是找机会和白月偶遇,或是来个英雄救美。但他都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白月也就不再计较,任他表演。
谁知道,他在得知白月的妈妈去世之后,便抓住机会,对白月嘘寒问暖,套近乎,这样正处于极度悲伤中的白月放松了警惕。
虽然白月提前发现了一些征兆,但是,碍于白梅正焦头烂额地忙着工作和处理白家沟的亲戚关系,她没有给白梅说。
黄至予接口给白月尝一种新型饮料,让白月喝下了放了药的水,然后,他就对白月做出了那禽兽不如的事情。
“他,他还到处说我是他女朋友,是我主动......主动......爬上他的床的......呜呜呜......他还说,女孩子都爱他那种有钱有颜的人......我也不例外.....他还说......他还说,我之前都是假装清高,她还说我妈就是那样的人,我们家就有那个根......”
白月哭得上气不接,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的白梅咬牙切齿。
“这黄至予,老子非煽了他不可。”
白梅把桌子拍得啪啪响,手掌立刻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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