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梅来说,加班是常态,不加班才奇怪。
倒不是领导要求她加班,而是她自己主动的。
每天要是不把手里的事情做完,她是睡不踏实的。再说了,不加班,她也没什么事可以做。
她需要用工作来充实自己,满足自己,激励自己。
一个寒风凛冽的晚上,白梅像往常一下,在键盘上敲完长篇通讯的最后一个字后才关上电脑回家。
刚走到大门口,就看见一个臃肿的身影在踱着步子,双手来回搓着,嘴里不停地朝手上哈气,眼睛不时往白梅走过来的方向看。
谁这么晚杵这?该不会是什么疯子神经病吧?
白梅脑海里一下浮现出来精神病疯狂打人sha人的场景,心里猛地哆嗦起来。
她缓缓地往传达室张老头那里走去。
张老头正在小电视上看什么喜剧节目,“哈哈哈”的笑声震慑夜空。
“张师傅。”
白梅轻轻喊了几声,屋里什么反应都没有,张老头根本就没听见。
“白梅!”
正当白梅想大声地再喊一次时,那个人影跌跌撞撞地朝她快速冲了过来,一下子撞在她身上,她没站稳,屁股墩齐齐坐到地上。
“白圆,是你?这么晚了,你来这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白梅来不及感受疼痛,马上警惕地问道。
她已经不怎么敢相信白圆什么了。
“白梅,是我,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是向白元打听的......”
白圆神色慌乱地急忙晃着双手道歉,连连后退了几步,瘦削的脸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有些吓人。
看着白圆憔悴不堪的样子,白梅的心又自然而然地软了下来,也懒得去追究她为何要去找白元,明知道白元现在是她最不爽的人,也懒得去为白风将她的事情告诉白元而生气。
“大晚上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梅的语气里,透露的不是埋怨,而是关心。
白圆一听,喜上眉梢。
“白梅,我有事求你,求你帮帮我,帮帮我的孩子。”
白圆扶着肚子,眼睛里装满了泪水。
白梅看着白圆,瞪着眼,楞在那里。
按照她往常的办事风格,她应该起来,好好奚落她一番,坚决地说“不”!然后拍拍屁股,大大方方地离开。
可是,白梅几度张口都没能调动起来自己的情绪。
她做不出这么没人性的事!
她想什么都不说,一走了之。
可是,当她一抬步,白圆就跪下了。
“白梅,求求你了!”
白圆抓住白梅的大腿,泪痕斑驳地望着白梅,眼神里除了乞求还是乞求。
正在白梅焦灼不堪的时候,传达室的门开了,张老头提着裤子朝厕所走去。
“咦?!你们两个是谁?在这干什么?”
老张头尿也不撒了,握着手电筒就朝这边走来。
“你先起来。”
见张老头走过来,白梅着急了。
“不!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白圆倔强地跪在地上,黑夜掩映下的脸上,闪过一丝谁也没有察觉到的喜色。
“你都没说是什么,我怎么答应你?”
“不!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好了好了,你起来,我答应你.......”
眼见张老头就要走到了,白梅没法,只得答应她。
其实,她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白圆的手从自己腿上掰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掉。这个想法一冒头就被她自己给毙掉了。
她白梅终究是白梅,做不了这种事。
“张师傅,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我朋友过来找我,不小心,差点摔了,我正扶住她呢。”
白梅扶着正起身的白圆,笑着跟带着微微酒气走近的张老头说道。
“哦,是你呀?这么晚才下班,真是勤快,领导会赏识你的,有前途,有前途......”
张老头可能有点醉意,一直嚷嚷着“有前途”,晃晃悠悠地朝厕所走去了。
白圆跟着白梅到了白梅的寝室。
“你住这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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