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茭怏怏不乐、一步三回头地走开了,看向白梅的目光中飘着一层淡淡的嫉妒和恨意。
白梅在秦青的陪同下,参加了陈诗昊的婚礼。
婚礼上,金琅依偎在陈诗昊身旁,看起来幸福极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梅总觉得金琅有意无意在炫耀,她在向白梅炫耀她的新郎陈诗昊。
“不用理她!想不到你的前男友喜欢这种货色。”
秦青轻蔑地看了看打扮得暴露的金琅,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连秦青都看出来了,那看来,那不是错觉了。
白梅脸上无所谓地笑着,心里却“嗞”地冒出了股酸水。
陈诗昊曾经很认真地向她展示过他对他们俩未来婚礼的设想,现在,设想是实现了,不过,新娘不是她白梅。
“怎么?羡慕啦?只要你愿意,大学毕业,我可以给你一个比这个更令人迷醉的婚礼,真的,我不骗你!你要的花,你要的话,你要的人,你要的独一无二,还有你要的山山水水……我都可以给你......”
不知什么时候,白中冒了出来,诚恳地对着白梅抒情。
“怎么哪儿都有你的影子?你是怎么来的?”
白梅被白中的样子逗得不禁掩嘴偷笑。
“我是谁呀,我想参加个婚礼还不容易?直接包个红包在收礼处登个记不就行啦?哈哈哈......不过,你放心,我登的是个假名字......”
白中得意地笑了笑。
想象着陈诗昊他们看着礼单上的陌生名字抓耳挠腮、绞尽脑汁的样子,白梅就觉得很解气。
她也跟着白中哈哈大笑起来。
“人才......人才......黄大公子,你真的是人才!”
白梅小时候听她爸爸白武讲过,那个时候的孩子,因为穷,很久都吃不到肉,所以只要听说哪里有人结婚,哪里有人过寿,不管多远他们都会去蹭吃蹭喝。他们去得最远的一个地方就是隔壁镇的一个村,离白家沟很远,他们从早上就出发,走到刚好吃午饭,等到吃完晚饭,就打着手电筒和火把抹黑回来。他们吃得很饱,可是,当半夜走到家之后,就已经饿了,他们觉得走那么远的地方吃,不划算,后来,他们就在临近的村子蹭。
“你们不怕被人赶出来吗?有没有被逮住过?”
白梅听得很过瘾,也很好奇他们有没有被逮住打一顿。
“哈哈,当然没有……如果我们去的是做寿的人家,我们就分开,挨着老年人坐,别人就以为我们是他们的孙子。如果去的是结婚的人家,我们就坐到一起,别人问我们是哪方的,我们就会问他们是哪方的,如果他们说是男方的,我们就说我们是女方的,如果他们说是女方的,我们就说我们是男方的。”
白武一讲起小时候和小伙伴们去蹭吃蹭喝的日子就眉飞色舞。
白梅听得也有滋有味,心想,等有机会了,她也想尝尝蹭吃蹭喝的味道,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今天,白中却鬼使神差地实现了自己儿时的小心愿,这不得不让白梅小小地佩服了一把。
新郎新娘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向白梅他们这一桌走来,敬酒。
“白梅,这是谁?你男朋友?”
今天一天,蒋蕴诗脸上都挂着双喜临门的微笑,当她看见白梅身边的白中时,声音又往上拔了两个调,生怕被热闹吵嚷的人声给淹没了似的。
她是说给陈诗昊听的,因为,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完全看着白梅,她大部分的目光是对着陈诗昊的。
“嗯,是的,阿姨,我是白梅的男朋友。”
白梅本想否认,谁知道,白中快她一步,承认了。
“哟,好小伙子,不错!”
蒋蕴诗脸上仍旧挂着微笑,可白梅听得出,她语气里的不屑。这倒让白梅懒得追着解释了。
陈诗昊带着金琅敬完酒之后,礼节性地冲白中点了点头,白中微笑着也点了点头。
仿佛他们俩刚结束某个谈判,完成了某种协议似的。
就差握手拥抱了。
在陈诗昊从身边走过时,白梅的心还是忍不住微微抖了抖。
这是她第一次恋爱的对象呀,就这样成了别人的新郎。
唉!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这是爸爸生前常对她说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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