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满脸褶子的八十多岁老妪,贼溜溜地骨碌着眼,画面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白梅好几次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
经过前几次的经验,白梅每次都会在饭煮好之后,偷偷的盛一碗,藏到老旧的立柜里面,白风回来时往往饭都凉了,不过,总比挨饿强。
红薯出来后,白梅会在灶里面偷偷埋上几个红薯,白风回来,刚好可以吃热烙的。
“姐,你真好!”白风嘴里塞满白梅给他留的东西,抬起头,冲白梅不停地眨眼卖好。
“姐,我一定会对得起你对我的好的,还有妈,还有白月。”
白风嘴里塞着东西,兴奋地说着。
“快吃吧,别噎着了,喝口水。”
白梅看着浑身冒着汗臭味的白风,不知怎的,一股悲戚冲到头脑中心。
“唉。”
白梅长长地叹了口气。
吃个饭都要偷偷摸摸的,这日子过得,啧啧。
“姐,你怎么了?”
白风看到了白梅眼角微微泛光的泪花。
“哦,没事儿,你快吃吧。”
白梅努力保持着声音正常的腔调,别过脸去。
这到底是是怎么了?
自从来到山脚这个白家,白梅总是憋屈得慌,时不时地就会掉两滴眼泪。
“姐,我知道,你是不想待在这里,你别怕,有我呢,等我赚够了钱,我们就带着妈,离开这里,老子才不怕那狗ri的白贵呢。”
白风摔掉手里剩下的半截红薯,气愤地朝着白贵的屋子摩拳擦掌地跺着脚。
“哎呀,你这么个小人儿,你想干嘛?你整得过他?快别瞎做梦了,快,把红薯捡起来,好好吃了,别浪费。”
白梅用脚尖点了点地上的摔破皮,正露着瓤的红薯,又踢了踢白风的屁股。
“哦,刚刚太大意了,居然把红薯摔了。”
白风不好意思地抓着脑袋,麻利地将地上的瓤用手抓着塞到嘴里,咂了咂舌。
“都怪那个老巫婆,害得老子这样。”
白风插着腰,将一只脚踩在了地上被他刮完瓤,只剩皮的红薯上,还踮着前脚掌使劲磨蹭了几下。
“你多大?一口一个老子老子的?你是谁的老子?整天在外面野疯!马上就开学了,看你还疯!”
秦玉兰收拾完家务,进来瞧着灰头土脸的白风,伸手在他头上敲了敲。
“老子就是看不惯那老巫婆!”
白风摸着脑袋上被秦玉兰敲过的地方,不服气地噘着嘴。
“我才不要上学,我要出去挣大钱!”
白风顿了顿,仰着脑袋。
“什么?不上学?挣大钱?”
秦玉兰停下正在整理屋子的手,转过身,抱着胳膊,笑着望着白风。
“你不上学,拿什么挣大钱?你现在才几岁?挣钱,挣钱,你以为就靠嘴上说吗?不好好上学,没本事,挣什么钱?”
“我就是能挣钱!白元说了,只要我每天帮他割猪草,他就带我去城里擦皮鞋,一天能挣一二十块呢。”
白风见秦玉兰不相信他,急了,一下子忘了答应白元对谁都要保密的事。
“什么?擦皮鞋?!”
秦玉兰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几个孩子,还真是想法多,刚刚才好说歹说打消了白梅要去卖东西的想法,这会,又冒出个白风要去擦皮鞋!
白梅也定住表情,张大嘴。
感情白风这小子,现在也掉到钱眼里去了,不过,妈妈肯定不会答应的,我就看看你怎么挨打。
“我让你擦皮鞋,擦皮鞋!”
秦玉兰左右环顾了一下,抓了一个顺手的小木条,朝着白风就是一顿乱劈。
“你多大?啊?你不好好读书,去擦皮鞋?!”
二婚后的秦玉兰,温顺中多了一些躁虑,再也不似以前那么可亲了。
“哈哈哈,你要去擦皮鞋?白元的话,你也信?”
白梅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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