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琛冷脸道:“虽说是在京府通判那里当差,本想着能够帮许大人掌管牙税,也不枉我读了多年的书。谁知在他门下,我只配替他起草书信,一日末了,还要陪大人喝酒应酬。实在无趣,便逃到了这里,每日在客栈的通铺上睡着。”
烟红见他懒得搭理她们的样子,急切问道:“你来了几日了?可曾见到姜鹤师傅?”
季琛的脸色更是阴沉:“若不是你们这种人,姜师傅或许还活着。”
烟红不解其意,又不敢猜测那个可怕的可能性,只盯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那日你前脚刚走,后脚便又有一清瘦少年带了三五个人,说是来取先前订下的姜师傅的玉渊剑。”
“就是那把桌上之剑?”
“一下来了这么些人,我为了回避便出去了。之后便看着领头的那个清瘦少年提着一把剑,带人走了。因装在剑鞘中,当时也不知是哪一把,当时还奇怪,怎么姜师傅轻易便把宝剑卖了。直到近半夜了,也不见姜师傅下来用晚膳,我推门去看,他已没有气息了。桌上那把剑也不见了。”
烟红与鸾玉听他说完,竟不知如何回话。
半晌,鸾玉咬牙猜道:“那帮人是谁,可不就清楚了!”
“杀鸡取卵,过河拆桥。”烟红叹道。“他们拿走的就是玉渊剑,剑身泛着白光,的确罕见,可惜皇上并不识货。”
“或许是为了阻止姜师傅为其他主顾造出同样的绝世宝剑,才把他杀了。”
“你当时没有报官?”
“报官了,衙役只说姜师傅大寿已至,是老死的。他身上的确没有伤痕,或许是被毒死的吧。”季琛的声音中压抑着怨愤,“烟红姑娘找到姜师傅,是因为有我带路,此外无人知其下落。杀死姜师傅的凶手,莫不是姑娘招引而来?”虽在发问,语调却是已然确信。
烟红与鸾玉也不知如何辩解,还是鸾玉先冲动道:“定要找到那凶手,为姜鹤报仇!你再说说那领头的少年的样貌。”
“我虽记得,但样貌岂是空凭口说,就能描绘清楚的?若是让我再见到那人,必能认出。”季琛也振奋起来,“我上京殿试,在客栈唯有姜师傅作伴,待我如挚友,又借我衣裳。在京城无亲无故,若能为他报仇,也不算辜负彼此间的真情。”
烟红道:“你若不愿回许大人那里,暂且住在东流客栈便是。若是有什么线索,再来与你核证。”
季琛又补充一句:“我只记得那人腰上挂着一块玉牌,似有重复并排的流水纹路。这种纹路在民间不曾见过,当时惊奇才记住了。”
“这......”烟红看了鸾玉一眼,低声道,“王妃给我的玉牌上也有同样的纹理,来的人是定王的人无疑了。”
二人走时,鸾玉给了季琛几串银钱,让他安心住在客栈。回府时,因尚缨年未知会容济她的人出府,二人只从临近永棠苑的小门进去。
却看到魏紫在永棠苑门口逡巡,也不进去,突然看到她们也鬼鬼祟祟地回来,要问什么也没问出口,横了鸾玉与烟红一眼,便往得鹿台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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