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师傅既依然有空,我家主子又已筹备资财,可否再造一剑,与您所卖之剑匹敌?”
“炼造那一把剑,我耗费三年。再等三年,你可等得起?”姜鹤见烟红犹豫之状,道,“今日买剑那人也等不起,稍晚些便会带足了银两与地契来取。”
“敢问出此高价请姜师傅造剑之人是谁?”烟红试探问道。
“你都不明说你主子是谁,他岂会说?”姜鹤笑得烟红觉得他立刻便要化鹤仙去了:“我并不知道是谁,只是一寻常男子,瘦得很,与你差不多的服饰,看起来也是个下人。”
烟红觉得蹊跷,修筑墓园的巨款,不是一般人出得起的,缨年贵为嫡子王妃、母家官至三品也一下筹措不出这么多现钱。骤然想起那夜急急离开赌馆时,与她相撞的黑色长袍的身影。大景尚黑,若不是极尊贵的皇族,是不配穿那样的黑衫的。难道是定王?
烟红赶回府上,连总管恰好收到连新来信,说定王最近比以前更勤于收集各类奇珍异宝,库房一时人手不足,连新也被挪去帮忙。
定王在碧流行宫时,只因没有清查广集苑导致宛乔中毒,见罪于皇帝,正是要谢罪讨好的时候。定王抢在缨年之前订下了玉渊剑,也不奇怪了。
只是如此一来,和翊提议向皇帝献剑之计就荒废了。定王极可能赶在缨年之前将玉渊剑献与皇帝。
烟红策马回宫,顺着宫墙翻回去的时候,又想起自己白白亏欠了容溪人情。
“烟红,倒是你的断鸿剑,据说也是你父亲托人铸造?”缨年试探问道。
“姜师傅说,这正是他所造。我却不知他是如何识别出来的。”
鸾玉大喜:“若是把烟红的断鸿剑献给皇帝...!”
烟红叹道:“我不是未曾想过这个法子,也毫无不舍之意。只是此剑老旧,恐怕不中皇帝的意。”
“但此时也别无他法,只能一试了。”
次日,烟红扮作程府的侍从进宫,向皇帝献剑,恰逢定王亲自捧玉渊剑面见皇帝。宛乔随侍在皇帝身边,悠然自得,已然适应了婕妤的身份。
“玉渊剑除了铁之外,融合各类金属,由铸剑师姜鹤耗费三年炼成,故而泛出隐隐白光,为其他剑所没有。”
烟红也将剑献上,因全然不知自己的剑有何稀有罕见之处,并不言语,只听得皇帝身边的礼部官员道:“此剑为姜鹤早年所造,剑身上的漫理纹唯有姜鹤取靖阳当地奇石,才能锻造。奇石与奇人,如鸿雁离群、散落天边,故而称姜鹤早年所造此类之剑为断鸿剑。”
定王万万想不到程府竟也有一把姜鹤所造之剑,表情阴鸷,又一脸不可置信。
皇帝揽过宛乔看剑,道:“这漫理纹很是独特。”
宛乔应和道:“这漫理纹是水纹的一种,倒是与大景很是相称。”
定王连忙道:“父皇看这把玉渊剑的隐隐白光,也有水光潋滟之态。”
礼部官员道:“这玉渊剑并纹饰,且从未见过姜鹤所铸之剑泛出白光。虽然奇特,却实在不敢认定就为姜鹤所出。若真是姜鹤所铸造,那的确稀有...”
众人赏剑之时,定王对着侍从低声说了些什么。烟红瞥见,没来由地警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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