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晋王那边派人送来了上好的流光锦。说是京城在小姐家乡以北,怕小姐夜寒受冻。”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晋王也是用了心思的,“鸾玉,把这个扇坠托人带回晋王府,谢过晋王。”
既已与和翊了断,自然要捞捞牵住晋王的心才好。
“慢着,你再向晋王的人打探打探,可有其他女子也要嫁入晋王府?”
“小姐,晋王是随皇上南下寻访时偶遇小姐,与您性情投合,才回京后特地请明皇上赐婚的。当下年长的梁王、定王皆未成婚,皇上原本也没有为晋王物色王妃,因此只娶小姐一人。”
“也是,只是婚约急促,实在意外。”
“晋王定是珍惜这般缘分,老爷也晋了兵部侍郎,真当是双喜临门。”鸾玉纵然欣喜,却低声道,“只是,容奴婢多嘴一句,今日见小姐从雁平阁出来,脸上有不悦之意,可是与赵公子置气了?”
今日倚在门上听得的那句诗,让程缨年心中憋闷许久。她与和翊情深意重也是府上众人皆知,二人曾同住延陵清嘉别馆、昼夜相伴。但因年少,连他们自己都未曾想到彼此生出男女之情。如今眼看着缨年要嫁入王府,更不能让人察觉出端倪。
缨年随口答道:“可不是置气么?从前在清嘉别馆时,和翊时常嫌我浅薄,我日日与他置气呢。”
鸾玉宽解道:“今日不比从前。从前置气那是玩笑,毕竟日日相见、一顿饭的功夫便和好了。可如今小姐好不容易溜出来与公子见上一面,若又要置气,可是辜负大好时光了。”
她心中悄然,是啊,不比从前,好容易见一回却很快吵嚷着回去了。
“虽说如此,小姐这玉戒……在面见晋王之前还是摘了为好。”
她一惊,这枚流云玉戒日夜佩戴,早已与手指融为一体、自己都不常察觉戴了戒指。对人人都道是宛乔姐姐所送,唯有鸾玉知道这是和翊亲手给她戴上的。
陈年往事,岂是说忘记就忘记的。
当年搬入清嘉别馆月余,年后的日子,延陵大雪,园中披霜戴玉,冷得厉害,连镜湖也冰封湖面。晚膳后,缨年约了和翊在湖畔散步。
“暖炉都不热了。鸾玉,去换一个来。”
见缨年不停地搓手,和翊试探着伸出手来,极低声地说了句:“给我握握。”
她诧异,二人自幼相识却不甚相熟、入园后得以朝夕相伴月余,如何做出这般逾越之举。只是他的动作极为小心,仿佛她略一缩手,他也会就此作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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