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从门房内走了出来。

他已经打电话报警了。

不过，警方想要赶过来，还得一会儿工夫，老爷子思前想后……好端端的一个小伙子，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让丢了性命？

耽搁二十分钟等警察，估计救人就不用了，可能和昨天一样，又得打捞一次尸体。

他拿了一把刀。

又拎了一根棍子。

这两件东西，也有讲究。

棍子是桃木的，桃木又叫“降龙木”，也有“鬼怖木”之称，传说夸父追日，临死前将神木抛出化成了一片桃林，因此桃木成为用途最为广泛的驱邪制鬼材料。

这玩意，似乎天生便克制阴邪。

刀，则是老爷子这些年常备的。

不是用来砍菜切瓜的。

是老爷子花费高价，从屠夫手里买来的。

这把刀至少宰杀过几百头牛羊牲口，这种东西，见血太多，就算是鬼见到了也得发怵。

老爷子在这边工作十几年至今健健康康，没有沾染半点阴秽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走出来后，就看到，出租车司机、那位女主播，以及她的助理、司机，全部趴在大门，一个个探着脑袋使劲往里钻。

“饶命。”

“大人饶命。”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在这边工作这十来年，老大爷没少听到那道声音，甚至……曾亲眼见过。

只是，那道声音，之前喊的都是救命、救命。

勾魂摄魄。

要是有人真的傻乎乎的跳下去，必死无疑。

怎么今天……

喊起了饶命？

可不管怎样，救人要紧。

打开门，老大爷喊道：“男的跟我去河边救人，女的留下。”

他带头向前跑去。

出租车司机和妍妍，跑的更快，她的助理则手持手机，狂奔跟在身后，司机兼灯光师的哥们儿，有点稍胖，跑起来就没有那么灵活了。

哗啦啦。

河里，水浪翻滚。

谈不多么波澜壮观震撼人心，可刚刚还平静的河水突然翻起浪涛，本就极为诡异。

嘎吱。

嘎吱。

吊桥摇晃着。

刚刚喊着要去救人的老大爷愣住了。

出租车司机愣住了。

女主播和助理、司机，都愣住了。

河中，一道人影脚踩翻滚的浪涛，就那么站在水中，一只手似乎抓着……空气？大笑道：“对，就是这样，继续攻击我。”

水鬼没显形。

他们又看不到。

而且，吊桥距离水面有些距离，再加是深夜，他们根本看不到苏牧然的面容。

妍妍此时的直播画面，正对着河里。

弹幕又开始沸腾了。

脚踩河面？

怕不是真的鬼吧？

当然，也有喷子。

“啧啧，骚妍为了炒热点，演员请的真特么专业。”

哐当。

老爷子手中的桃木棍，掉在了地，他弯腰捡棍，一回头骇然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两人。

一男一女。

男的，西装笔挺。

女的，穿着一套紧身皮衣。

他们神色凝重，盯着河里。

“好强的气血，气血波动应该在1900以。”

皮衣女，看了一眼手腕的手表。

西装男则是苦笑道：“应该是故意收敛了气血，踏水而行，乃是宗师手段，此人……是先天宗师无疑，西北之地，又出了一位先天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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