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塑料袋把金海龙装好,一半空气一半水,除了这货个头有点大之外,我完全一副刚从花鸟市场买完金鱼的样子。
电话接通的时候,周欣还未起床。
“小李子,姐给你说,这么早把姐吵醒,你要是没有充足理由的话,等着明年给自己香吧!”
“阿欣,早睡早起身体好,你小学老师没教你吗?”
“滚你爹个蛋的,你要是敢说叫老娘起床撒尿,我饶不了你!”
“别激动,我拿到金海龙了。”
“金你一脸!敢这么早……等等,你说什么?你抓到金海龙了?”
“不是我抓的,我的人凌晨时捕获的,刚送到我手里,可我不知道怎么交给马兴华啊。”
心里有鬼,我时刻把一帮子实力强劲的手下挂在嘴。
“你现在赶到市第一人民医院,快,我这就联系马兴华的人,会有人在医院里等着你!对了,小李子,你那金海龙,是真的吗?”
“如假包换,真的不能再真。”
“那个,不是姐不相信你,你可千万不能玩花样啊,钱宁可不赚,也不敢得罪马兴华,这可是牵扯到他老爹的命,万一,我是说万一,金海龙不太真,弄出人命来,马兴华不会放过你的。”
“我擦,我还没活够,不至于为了钱招惹马兴华,再说,是不是金海龙,他们自己会判断。”
“那就好,那就好,你动作快点啊,我这就打电话。”
这小辣椒,倒是挺关心我的,不会是真的看我了吧?想到这个念头,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画面太美,我没敢接着往下想。
拦下一辆出租车,我直奔第一人民医院。
一路,司机不停的扭头看我手里的金海龙,最后没忍住,开口问道:“小兄弟,你拎的这是什么鱼?不会是金海龙吧?”
“不是。”我笑呵呵的回答到,“小侄子住院,嚷嚷着让给买一条金鱼,还非要大的,我去市场转了转,没有合适的,这是我同事养的,我借过来玩两天。”
司机一脸可惜的说:“这样啊,我还以为真有人捉到了金海龙呢!你还别说,这两天没少人往第一人民医院送金鱼,都是想冒充金海龙的,全都被马兴华的人给打了出来,打的那叫一个惨哦。”
说着,那司机还拿眼睛偷瞄我的表情。
我擦,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就这么盼着我被人打啊?
“卧槽,现在的人怎么这么彪啊,连马兴华这种吃一辈子海饭的人也想骗,智商是硬伤啊!”
“要不怎么说来着,都是钱惹得祸。”
一路,跟出租车司机胡乱侃了一通,到了地方我下车一看,医院门口买早点的出摊了。
我这一早忙的,连饭还没吃呢,先买一份蚵仔煎再说。
刚付完钱,俩穿黑西装的大汉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请问是李阳李先生吗?”
“是我。”
“您可来了,快跟我们进去吧!”
我:“……”
难道不用验验货吗?难道不用拷问一番吗?最关键的是,难道不能等我把饭吃了吗?
这两个黑衣大汉显然没有等我吃完早餐的耐心,我只得一手拎着金海龙,一手拎着蚵仔煎,跟着他们朝住院部走去。
最高一层的特护病房,条件极其优越,前几年那个声称从没觉得看病难的卫生局副局长,就是在这里被检察院的人带走的。
走廊的地,都铺着柔软富有弹性的乳胶地板,擦拭的一尘不染,我一双穿了几天的脏鞋走在面,感觉是在犯罪。
两个黑西装大汉显然在楼下等了我不短时间了,路的时候,他们已经报告了我的行踪。
说实话,这俩大兄弟整的我有点紧张,俩人全都是一脸严肃的表情,一人耳朵带着一只耳机,嘴角都还有个小麦克,容易让人误会他们是中南海保镖。
特护病房的走廊里,站着更多人,一个满脸红光的老头一看到我,就冲了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金海龙,激动的说:“就是这个,就是这个,这就是金海龙!马老弟有救了!”
老头说完,直接拎着金海龙转身进了病房,剩下石化的我呆立当场,我看了看现场不下十个黑西装壮汉,熄了追去把金海龙夺回来的念头。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OL套裙的年轻美女走到我身边说:“李先生,刚才那是给马总父亲治病的刘大夫,我是马总的秘书,马总正在赶来的路,请您先休息一下。”
呃,好吧,想来马兴华不会赖账,我老老实实在墙边的沙发坐下,把蚵仔煎打开,用卫生筷吃了起来,香气慢慢弥散到了整个走廊。
“好香啊,你吃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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