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纳加向来说到做到。”下水帮少帮主狡黠地笑了起来。伊文知道,他跪着上去了,纳加也不一定能轻饶了手感,但他无论是因为面子还是恐惧拒绝按照纳加的要求去做,手感都死定了。
他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锋利的金刺瞬间扎进了伊文的膝盖皮肤,钻心剧痛袭来,险些让他没跪住。但他咬着牙坚持,用两块膝盖一步步向上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要遭受双重剧烈疼痛,第一重是金刺刺入皮肉的剧痛,第二重是金刺拔出皮肉的剧痛。这台阶上不但有金刺,还有锋利的金刃,切割磨损得膝盖皮肉血肉模糊,血流如注,伊文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鲜血在碎金台阶上留下两道长长的印记,汇聚在金石缝隙当中,散发着温热,迅速变得冰凉。
每块膝盖109步,伊文一步步走了下去,他脸色苍白,却一声不吭,甚至未曾停顿过。
看得围观的帮众们都鸦雀无声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跪着走上碎金台阶却一声不吭的家伙,难道他没有痛觉神经吗?他看上去有多大,也就十五六岁?
这种人一般是很容易令人敬佩的,同时也是不好惹的。
伊文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他的双腿已经被鲜血染透了,但他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对近在迟尺的纳加问道:“少帮主,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现在,你可以放人了吗?”
纳加盯着伊文看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道:“可以,我可以放了手感,不过,我还有个条件忘了说了。”
伊文就知道纳加肯定还藏着条件没说,他之前狡黠的笑容,伊文看在眼里。
他静静地等着纳加开口,纳加看着伊文的表情,想从他的镇定从容中找出一丝慌乱和恐惧来。可惜他没能得偿所愿,这让他觉得很恼火:“听好了,伊文,你有种,我敬你是条汉子,今天这事儿就算了了。手感那个下三滥的东西,有你这样的小舅子,是他的福气。但我还是想看看,手感是不是也是个有种的人。这样吧,让手感也像你一样,从这个台阶上跪着下去,他就可以走了,事后,让他在金黄乡见闻报,登报公开向我道歉,否则咱们这事儿,就会没完没了。”
伊文暗忖道,看来少帮主纳加知道自己和金黄乡见闻报有关系,他一定经常看那份报纸。
伊文跪着上来,疼得差点没要了自己半条命,他可不想让手感也尝试一次。他笑着对纳加道:“其实我还有更好的提议。”
“你可真是胆色过人,说来听听。”纳加重新坐在了铁椅子上。
伊文便对纳加说道:“手感不用跪着下去,他可以从旁边走下去。少帮主尽可以直接放了他,他也不需要登报向你道歉,我会摆一桌酒席,安排我姐夫和少帮主把酒言和,然后再叫记者来照几张照片,登报发表,少帮主,那样岂不是更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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