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感的满脸淤青，伊文语带歉意道：“唉，没想到还是拖累你了，让你吃了这么大的亏。”

手感愣了愣，随即冷哼一声道：“你可快拉倒吧，当初是谁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帮忙，他就要告诉他二姐来着？”说完，他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行啦，别放在心上，这种架我一年要打个几十上百次，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咱以后不得是一家人吗？什么你拖累我，我拖累你的，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听了手感的话，伊文心里一暖。若是说从前，手感对他来说还是个外人，但是从现在开始，他决定把他当家人了。

“你手里拿着个什么书？这么小，这么薄。”手感突然看到伊文手里的书。伊文低头一看，恍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拿着它，于是解释道：“这本小册子名叫《觉醒者的权利与义务》。”

“这么说，你顺利登记成为觉醒者啦？”手感又问，伊文点点头回答道：“过程特别顺利。”

手感撇着嘴，“啧啧啧……”了几声，他低头看了一眼小册子又问道：“觉醒者的权利嘛，我大概知道点儿，但你们这样的人，都有啥义务啊？我也不认字儿，你给我念念。”

“你感兴趣？”伊文挑了挑眉毛，手感点了点头。

义务这块的内容伊文也还没来得及看呢，对手感的要求，他欣然应允。

觉醒者需要担负的义务内容并不多，在伊文的朗声阅读下，两人得知觉醒者的义务共有四个大方面：一是依法纳税，二是维护亡者统治，三是维护人类团结，四是依法服从军事征召。

“你看你这还得服兵役，替亡者领主大人去打仗。”手感撇着嘴巴摇摇头道：“要是我的话，我可不干。”

“要服兵役不假，但觉醒者如果入了文职就可以免服兵役，就算进入了征召兵团，起步也是军官啊。”伊文指着手感并不认识的那些文字解释道：“不只是觉醒者，普通人也需要服兵役，但却是强制性质的，而且进入征召兵团，也都是列兵，需要受觉醒者军官们统领和管辖的。”

手感撇撇嘴，冷哼一声道：“你的意思是冲锋陷阵我们来，你们就在后面当个王八连长，犊子督战啥的呗？”伊文听了，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做声。

手感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唉，咱是没有你那个好命啊……希望别发生战争，上了战场刀枪无眼，谁也保不齐自己会不会活下来。”

“也别把话说得那么死，一切皆有可能嘛。说不定你有一天也会觉醒。”伊文敏锐地察觉到了手感的情绪变化，赶紧将小红册子收了起来。

“你不用安慰我了，伊文，真的，其实我是打心眼儿里替你感到高兴的，真心恭喜你。市井里那些下九流不明白什么是觉醒者，我可是知道的。你演讲的那天我就知道，你这辈子注定不凡。你看，你果不其然觉醒了吧？”

他点了支烟，放进嘴里猛吸一口，又缓缓吐出，望着窗外梯田里不停劳作的那些农人们的身影，感慨道：“这下你一下就不一样了，平步青云了。哪儿像我？一辈子哪怕混到死，也不过是个地痞流氓的命。”

手感语带悲伤，为自己的人生下了定义，钉了棺钉。

伊文低头笑了笑，继续安慰道：“姐夫，你能有这样的见识，也不是普通小混混能比得了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也能领悟觉醒真谛，改变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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