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我不去便是了,佛经留着你自个儿抄吧!”李容安转对宏芳:“可是还留有饭菜?我还想再吃些。”
宏芳:“有的有的,不知道姑娘你今日在那边儿留饭,我便将姑娘你的份例领回来了,老太太也送了一份乌鸡汤过来,正愁着呢。”说着宏芳便着手下去,吩咐小丫鬟将温着的饭菜汤水端上来。
两荤两素加一份小汤,外加老太太那边儿送来的乌鸡汤。
“姨娘,这青菜炒的瞧着便新鲜,肯定很好吃,你吃了吗?”说着李容安便率先尝试了一下。
林姨娘就着凳子便坐下来:“那边儿才领会饭菜便跑到你这儿了,光顾着担心你了,哪来得及吃。”
说的李容安有些惭愧:“哈哈……”
“春杏,去将我的饭菜也搬过来吧,一块儿在这边吃了,我也不想两边折腾了。”
随时间一溜烟而过,院墙外的一颗石榴树趁着旁人不注意已经一夜之间长了许多小小的淡淡绿白的小花苞,隔着几日那小花苞见天的长大了,等李容安瞧见时那一树的枝条上已然挂了满树枝的白色小花朵,朵朵素雅却越又不失俏丽,几只蜂蜜嗡嗡嗡的在枝头上转悠着,仿佛不会疲惫的小马达。
这一株石榴树开花算是晚的了,她可是瞧见了老太太那边儿的石榴树六月初便已开花,现下月尾都开始结出小小的绿色果实了,思趁半日,便认为是她这院子中缺少了一个辛勤的园丁,少个细心照料施肥剪枝的小蜜蜂。
施肥这东西她晓得的少,却也是知道人和动物的粪便便是这花花草草极好的养料,花草就好这口,当下便吩咐宝玉,让宝玉去养鸡婆子那边要一铲子鸡粪便回来,再弄些人粪便一块儿搅合好了给发酵两天给正开花的石榴树浇点肥。
宝玉得令便马不停蹄的往养畜禽的偏远院子跑,说实话,府里养禽畜的院中并非真将禽畜从小养到大,而是每日都有人从城郊的庄子是运来府里第二日要食用的肉食,哪儿也就算是一个中间处理场。倒是因为老太太喜吃鸡,对鸡便要求现吃现膛,这边放完血那边剁碎就下锅去了,是以特地僻出来一块儿小院子专供小鸡再里面养肉肉,这样子老太太就可以每日吃到香喷喷的鲜美的肉肉啦。
宝玉没一会便回来了,说是半道是遇见刚子,便央求刚子给她揽活了,说着还略带嫌弃的说自个儿一个女孩那里适合去干那等伙计,又重味道又大。
李容安:……
中午吃过午饭便有人送了一道请帖来,跟着请帖一道来的还有大姐姐和欢姐儿。欢姐儿敦实的身子被热的直冒热气,汗水直流,小丫头抱着个彩色毽子乐颠乐颠的跑在前面,一把便扑到了李容安身上。
“五姐姐五姐姐,好几日不见你有没有想欢姐儿?呼,屋子里好凉快,五姐姐待会儿陪我踢毽子。”小丫头说着用手摸了一下脸颊上的汗水,一口气灌完了宝玉给她倒的水:“我可以踢二十个了!连姐姐都比不过我!”黑葡萄一般的眼睛亮晶晶的。
“欢姐儿!管你踢多少个,先擦干净身上的汗液先,不然回去我可不敢保证娘亲会不会揍你。”跟着进来的李容谨黑着个脸,就差直接嘚着糯米团子揍一顿了。
李容安赶紧给大姐姐倒了一杯水消消气,免得火烧到头上扑不灭。
欢姐儿被亲姐吼的立马禁了声儿,跟个包子似的缩着,气鼓鼓的瞪一眼大姐姐,还不敢太放肆,抱着自个儿的小毽子乖乖的给人擦干净。
将请帖拆开,一眼过去,见竟然是刘府的请帖,邀请七月二十八去西郊击鞠场看赛的。
姐俩人对视,李容安忍不住嘴角上扬:“大姐姐我可以去嘛?”只上回去看过那桃花便再没出过门了,整理闷在这诺大的院中,虽不至于无趣,但人对新鲜事务的好奇心使然,她想出去瞧瞧外面的东西事物,若是能随意出入便好了,可这规矩摆着,女子出去得有正当由头,出去与一些个小姐妹的相聚,也就是像这种去祠庙烧香拜佛以及被大型聚会邀请的时候才能出门了,可惜她也没一两个小姐妹。
大姐姐略带忧愁,秀丽的眉头不甚欢乐,连那边儿乖乖啃糕点的欢姐儿都瞧了过来。
李容谨压低了声音:“没瞧见这些日子咱们府里生人出入都得细细盘问一下?连那送菜的婆子都不许进来,只许在小角门外边儿过秤。听闻一个坏了逃到了咱们漳州这边,朝廷正暗下悄悄的寻找那坏人的踪迹呢,外边儿怕是不安全,一不小心说不定便会遇上坏人,所以祖母让我娘亲这些日子严加看管府里各个门的出入,估摸着,这大半个月咱们想出门都难了,有请帖也出不去。”
李容安的脸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
李容谨瞧着五妹妹小脸扒拉就乐了,自得兴道:“不过就算我娘亲那边儿不给门牌出去我也有法子出去。”说着眉眼都扬起来。
“怎么出去?”李容安眼眸一亮,能出去便好,总比一直闷在这院墙里边儿整日发闷强。
李容谨点了一下李容安的额间:“等着,若是到时还不能出去,你就跟着大姐姐我就好,保准神不知鬼不觉的。”
宝玉端了一盘瓜子上来,李容谨便嗑起了瓜子,还不忘记让样儿和宏芳宝玉陪着欢姐儿去踢会儿毽子先。
“昨个儿听闻人是那位贵客从乌乡回来了,一大队人马的占了漳州好一块儿街道,烟尘四起,吓得好些人都离得县衙那条街远远儿的。”
“好似那位公子是个什么郡王来着,姓赵,湘君好似说过,在京都任重要事务,那一日我瞧见他,瞧着便甚是吓人,长得倒是好看,可是就是让人不敢接近。”
李容安给李容谨添了些茶讪讪道:“是挺让人不好接进的,瞧着孤傲清冷得很。”嘴巴还毒,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诶,对了,上会儿咱们跟着老太太去常安寺上香的时候你不是捡到了一个荷包来着,那荷包呢?”李容谨突然想起五月初时老太太领着她们众姐妹去常安寺上香的时候五妹妹自个儿走散了一小会儿,回来与她说捡到一个荷包,荷包瞧着十分素净,想必是家境不大好,粗布上面绣着唧唧歪歪的青竹,像是小姑娘刚学会绣花针才能绣出来的,但是里边的银子掂着却十吃力,让小厮找了一圈儿都不见是哪个人丢的,那常安寺的小和尚便先让五妹妹带回来看管着,等哪天找到失主再让来这儿领回去。
李容安微楞,询问的看向宝玉。
小小官家女的择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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