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青年自然是曾经在土地庙内吃了吴缺一次落挂的赵王使者赵正。
当日,他灰溜溜的返回王宫,向赵王孝成王禀报招揽失败的消息。原以为孝成王会怪罪于他,但没有想到孝成王在听了吴缺的那番狂言以后,不但离奇的温言褒奖了他一番,而且还让他备齐厚礼再去请吴缺回宫。并严令他此次若是再不成功,就永远不要回宫。
不过,当他再次赶到武安时,居然听闻吴缺早已离开了此地。
这可差点让他急的吊自尽。不过好在随行的两个小太监,觉i得吴缺可能还会再回武安。就建议他一直在这里等待。
没想到,果真让他等到了。
今日一大早,随行太监小春子就匆匆忙忙来禀告他,吴缺又回武安了。
高兴之下,赵正连脸都没顾洗,就火急火燎的命令小春子和小李子,赶快驾马车去见吴缺。哪知刚刚跟着小春子赶到现场,就听到城守将军赵安国要格杀吴缺。
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吴缺一死,他还怎么回到王宫,向孝成王覆命啊?
简直是要逼他落魄死在宫外的节奏啊!
情急之下,哪里还顾得了怎么多,连忙出声喝止。
赵安国本来想即刻发動攻击,但没有想到会被人搅局。不过,他见赵正华服高冠,气度不凡,一时也不敢造次,客气询问道:“公子是谁?为何阻止本将军擒拿违反大赵法律的狂徒?”
赵安国虽然相貌粗犷,但实际心如细发,一开口就把吴缺一行人的罪名钉死了。
“放屁!”赵正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赵安国骂道:“你这三大五粗的蠢货!你是瞎了眼吧,哪里来的狂徒!此地只有单人剿灭灰胡子八百马贼的英雄吴缺!”
赵安国被他指着鼻子辱骂,脸i红一i阵青一i阵,不由恼怒道:“本将军不管他吴缺是什么人,他当街杀人,就是违反了我们赵国律法。就是此事闹到赵王处,也是本将军也有礼。本将军劝公子最好还是让开,免得本将军擒拿嫌犯时,误伤到了你。”
“你——”赵正双眼圆睁,内心是怒到了极点。
他在宫内,一向甚得赵王的宠信,可以说只在巨鹿侯赵穆之下。何曾敢有人这么落他的颜面?吴缺是赵王想请的贵宾,也就算了。这赵安国不过区区一个武安城的城守将军,居然也敢开罪于他。简直不知道马王爷生了几只眼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春子,给本宫拿湛卢剑来!”赵正气得声音都变调了。让人一听,就知道他是宫内的太监。
围观武安城百姓不由哗然。
一个面目机灵的少年,立刻恭恭敬敬的将一把黑色的宽刃剑呈了来。
赵正拿着此剑,得意大声道:“此乃赵王随身佩剑湛卢剑,见此剑者犹如觐见赵王本人!尔等还不跪下!”
一听赵正手中黑剑,乃是赵王本人的佩剑,城卫士兵们当即就跪了下来。随后哗啦啦的跪了一大片。就连内心不忿的赵安国,也不甘不愿的跪了下来。
吴缺这边,元宗,还有七十九名精英弟子都跪了下来。附近武安城的百姓也都跪了下来。
现在场中唯二站立的,只有赵正和吴缺两人。若是注意仔细看的话,吴缺的脸i还有着几分淡淡的讥讽。
赵正见吴缺不肯跪下,眉目一跳,但他不敢发作,只当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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