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正是武安的街头。
吴缺曾经对赵王的使者赵正说过,如果诚心想要邀请他,不但得备齐大礼,还需要赵王亲自登门相邀。这是他为了实践自己的承诺而来。
没想到倒是迎头撞了元宗的死对头严平。
严平高高瘦瘦,年约三十五、六,虽然只穿着粗布麻衣,但气度井然,持剑卓立,自有一番气势。兼且眼神锐利如鹰,竟是鹰视狼顾之相。
严平的身i后,还跟着一百名和他装扮类似,光赤着足,腰悬长剑的青年。
说来也巧,三个多月以前,严平收到消息,钜子元宗躲在武安城的一座破庙内。可当他点齐行会内的一百名精英弟子赶到武安以后,才得知严平已经和名噪一时的吴缺混在了一起,并驾着古怪的坐骑,离开了武安。
但严平猜测元宗还会回到这里。故而一直在武安城守株待兔。只是等了三个月,元宗始终没有现身。一百名弟子的吃穿用度,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严平自然不可能永无止境的在这里白耗下去。原本今日就打算返回大本营。可没想到,就是这么巧合,碰了硬i要回武安的吴缺。
于是,就有了眼下的这一幕。
严平的眼底掠过一i丝淡淡的喜悦,盯着元宗傲然道:“元宗,今日你只要将钜子令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元宗淡然一笑:“严平,你来晚了。钜子令已不在我的手里,我已经将它另传他人了。”
“是谁?”严平眼神一紧,追问道。
“当然是你爷爷我了。”吴缺突然接,以一种极为平静的口纹,说出了一句陶侃严平的话。仿佛这就是事实一般。
严平不由将目光投到了吴缺身,只见他身i形颀长,比自己还高,浑i身ii下i都i凸i显着爆炸性的肌肉,及肩的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脸庞两侧,整个人散发着如同猛虎一样的野性气息。
严平已经猜出了吴缺的身份。
不过,他忽然皱着眉头说道:“元宗,他吴缺完全不遵循祖师爷的教诲,不但身穿贵服,而且脚还踏着布鞋。这样的人,怎么能允许他加入墨者行会,又怎么能将钜子令传给他?”
面对严平的质问,元宗轻笑了一i声,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些都不过只是表面形式而已,吴钜子他只要能够实现墨者行会的大爱思想就可以了。何况,比起你们胆敢追杀当代钜子的行为,这点冒犯又算得了什么呢?”
严平话语一塞,嘿了一下,缓i缓说道:“看来今天,只能是剑下见真章了!”
元宗没有说话,只是自信的握了腰间的剑柄。
吴缺想了想,忽然把钜子令从随身空间中取了出来,高举过头顶,朗声道:“赵墨行会中的诸位弟子都看清楚了。现在钜子令在我手中,我吴缺就是当代的钜子。我命令你们,马弃暗投明,杀死严平。那你们的过错,我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格杀勿论!”
吴缺说到最后一句,语气森寒,脸i竟是不可遏制的杀意!
一时之间,居然吓得周围围观的武安百姓,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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