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皇后这一番话实在是高明,把栗姬原本想好的每一条退路都堵的死死的,一点缝隙都不给栗姬留下。
站在箱子旁边的阮夫人看见栗姬在那里犹豫不决,既然皇后已经安排好了这场戏,怎么可能不会让你唱完才走呢?于是开口推波助澜道:“栗姬夫人,既然这是皇后殿下赐给你的恩,你顺着便好。”
栗姬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一个可以解她目前之困的人在,自己只能硬着头皮扯着僵硬的笑容点了点头,心中不断为自己加油鼓劲,告诉自己箱子里其实什么都没有;于是栗姬一咬牙,猛地打开了箱子,箱子里赫然自己为昨天那场阴谋准备的那具尸体——即昨天抬上大殿时候用白布盖着的尸体。这具尸体已经腐烂得很严重了,昨日还是乌黑干枯的皮包裹着骨头的手,如今有些地方已经能看见发黑的骨头,尸体的其他地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头上的头发已经掉的很是稀疏了,就寥寥几根头发还挂在头皮上,仿佛现在有一股风吹进来,那几根头发就会随风飘散一样,面部只剩下一个轮廓,双眼眼窝凹陷发黑,仿佛两只眼睛已经被挖去,留下眼皮盖住已经空了的眼眶,身体的其他地方有些只是发黄发黑,但是更多的是流着黑色的黏液,而且散发着阵阵恶臭。
这一幕栗姬忍不住了,直接吐了出来,第一眼是被吓到的,接着就是被尸体散发的气味熏到,然后就忍不住的吐了出来;她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涌,十分难受,连忙跑到大殿的柱子旁边吐了出来,吐了一个稀里哗啦的七彩缤纷。
坐在主位的窦皇后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便让尚夫人重新把关起这个箱子,让抬箱子进来的人重新把箱子抬出去。窦皇后看见这一切都处理好了,栗姬还在那里扶着柱子吐得有点缓不过神来,反正不着急,窦皇后就让她一直在那里吐,耐心的等她缓过神来。
当窦皇后喝了两盏茶之后,栗姬缓过神来了,她定了定神,连滚带爬的哭着爬到窦皇后跟前,哭诉道:“母后息怒,母后息怒,母后恕罪,奴婢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要母后对奴婢做这样的惩罚!”
窦皇后没有搭理哭得声泪俱下的栗姬,只是给了一个眼神阮夫人,阮夫人立马就会意了,走上前扶起栗姬,好声好气的劝慰道:“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您说这话会让皇后殿下伤心的,您快起来,皇后殿下可没有要惩罚您的意思,您别多想了。”
阮夫人拖拽着栗姬起来,可是栗姬就是不为所动,她僵硬的趴在那里,哭得上气不接气,良久之后,栗姬才哽咽着说:“母后,昨日之事真的不关奴婢的事,何必今日要在这里提呢?奴婢知道自己平常是嚣张了一些,可是以母后的胸怀怎会与奴婢计较这些?”
“呵呵。”窦皇后冷冷一笑,接着说:“是吗?要是与你无关,你觉得孤会在这里跟你说吗?你是想孤在陛下面前好好的说是吗?”
栗姬瞬间就愣了,她僵硬的摇了摇头,眼神里尽是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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