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统领一听,对着皇帝抱拳行礼后,起身站到一边;皇帝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了下来,窦皇后也跟着起身走到皇帝身边,跟着皇帝一起看那几个人;在那几个身上有溃烂的侍从面前一个一个看过去,发现他们都是手腕或者手背有溃烂的痕迹,而那具尸体全身和脸都被白布遮盖,但是双手露出白布之外,露出来的双手可以看到是已经溃烂到可以见到骨头的情况,而且因为其状态过于恐怖和恶心,让窦皇后觉得非常不适,看多两眼都快忍不住要吐出来,可是良好的修养让她强忍着这种不适,陪在皇帝身边,只是别过脸没有继续看那双恐怖的手,一圈下来,窦皇后心中也已经有了分寸,就等着皇帝开口搭建舞台了。
果不其然,皇帝开口了:“皇后,你怎么看?”
“臣妾认为这几个活着的都不是幕后凶手。”窦皇后站在皇帝身后沉着的回答道。
皇帝听罢,皱了皱眉头,转过脸看着窦皇后沉着声音反问道:“皇后的意思是作案的凶手已经畏罪自杀?”
皇帝话音刚落,窦皇后就摇了摇头,说:“非也,他们不过是工具而已,真正的幕后凶手不在他们之中。”
窦皇后话音刚落,长寿殿主位就传出一声拍桌子的巨响,紧接着薄太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此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哀家的地方撒野,此事哀家绝不善罢甘休!太子,良娣怎么说也是你的人,既然皇后说幕后真凶不在那几个人之中,那一定在长寿殿里,你去给我查,查个水落石出!还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永巷令去哪里了?”
太后生气的说完,就有一个太监连滚带爬的爬进长寿殿,爬到薄太后面前,颤颤巍巍的说:“奴才在这里,在这里!”其实这件事一发生的时候永巷令就已经收到了消息,他可是提着自己的小名一路飞奔过来,没想到还是来晚了被薄太后点名,这下永巷令觉得自己有些麻烦了,待会还是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否则脑袋搬家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同样反应的还有太子,被突然点名的太子对上薄太后那双几乎要冒火的眼睛时,本想把这件事情推到永巷令头上去管的话生生的吞回肚子里,最后从嘴里蹦出来的只剩下一个“诺”,便带着人开始常规搜查。
这两人的内心是怎么想的薄太后可不在乎,她只是想尽快找出幕后之人给薄良娣、陈乔以及大家一个交代,对于还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永巷令薄太后是看都不连看的,对于跪在那里求饶的永巷令薄太后只是不耐烦地对他挥了挥手,让他跟着太子一起去查这个案子。
虽然是被薄太后不耐烦地打发了,但是只要好好做事情那还是问题不大的,永巷令心想。于是他赶忙谢着恩爬起来走到太子身边,讨好的对着太子笑了笑,小声的寒暄问候了两句太子,俩人便开始分工合作。
查是肯定要查的,只不过问话这种事情太子怎么会亲自去挨个问呢?这种事情自然是交给永巷令,被查的人无非就是那些伺候的侍从还有那几个等级比太子低的人,比如说栗姬,当时太子正在专心的查找蛛丝马迹的时候,是永巷令在盘查问话栗姬,只见被盘查问候的栗姬一直紧紧的把刘荣抱在怀里,生怕别人把刘荣抢走似的,而且永巷令问什么,栗姬不是答非所问就是装疯卖傻,当然她也不是真的傻,自然是什么有利于自己的就说什么,永巷令也是知道栗姬是个什么人,于是问了几句常规的话之后便没有再接着问下去,而是去查其他人,皇帝皇后自然是不会被盘问的,而且永巷令也没有这个本事敢怀疑到天子的头上,更何况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可不是天子会做出来的事情,反而是后宫那些女人不择手段之下才会做的事情,对于这件事,薄太后心里是明白的,这种事情窦皇后是不会参与的,但是也跟她脱不了关系,为什么?管事不力。所以当薄太后看到永巷令准备越过窦皇后不查的时候,薄太后开口了:
“怎么,你不敢查皇后?”
永巷令一听,被吓得一惊,回过头连忙笑嘻嘻的回答太后:“奴才自然是不敢的,皇后人品贵重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情,而且后宫人人皆知皇后对任何人都好,薄良娣是她的儿媳妇,天底下哪里会有婆婆当着这么多人的毒害自己的儿媳妇呢?请太后明鉴。”
这几个女人没有一个是他这个小小的永巷令可以招惹得起的,惹不起还不能躲,真是太悲惨了;既然惹不起也躲不了,那就干脆一碗水端平,把话说好听一些,别让这两个女人任意一个不高兴便是了。说完刚刚那一番话,永巷令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了,而且额头也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可是他不敢擦,生怕一擦,把自己脑袋给擦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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