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一个多月了
汉文帝年纪大了,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昨晚被慎夫人耍小手段拉去漪澜殿宿了一夜,不知为何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汉文帝就觉得自己身体不太舒服,可国家大事要紧,所以他也没在意,心里想着等下早朝了再请御医来看看,开点药凑合一下就好,他更没想到的是他出门快到宣室殿门口的时候突然晕了过去,吓坏了今早上跟在一边伺候的一众侍从,也吓坏了收到消息的慎夫人。
消息传得很快,众人手忙脚乱的赶紧把皇帝抬回皇后的寝宫,窦皇后看见汉文帝被抬过来,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连忙吩咐人安置好后赶紧请御医过来。
不一会儿御医来了,给汉文帝问诊后,恭敬地来到一直砸焦急等待的窦皇后跟前恭敬地行了个礼,没有立即说话,因为汉文帝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他不想先开口说些什么,因为稍有差池就是诅咒当今圣上,是灭族的大罪。
“回禀皇后娘娘,陛下勤政爱民,为天下苍生操劳过度,损了身子,这些天一定要好好休养,卑职这就去为陛下取药煎药。”太医令恭敬地回答着官方式的答复,可是真正的原因是汉文帝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最近能好好的就好好的吧。
窦皇后跟了汉文帝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汉文帝的身体情况如何。
“太医令请留步,孤有些事想要请教一下太医令。”
“皇后娘娘请讲,卑职知道的定会倾囊相诉。”
窦皇后拦住即将要走的太医令,可是当下这里如此多人,人多口杂,宫廷风云莫测,这样的情景很难听得到一句真话,于是窦皇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开口道:
“你们都先下去吧,不要打扰陛下休息。”
“诺。”
所有人都应声退下,大殿内只留下躺在龙床的汉文帝,以及站在床边的窦皇后和太医令。
“太医令,陛下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孤要听真话。”
太医令抬了抬头,看了一下周围,直接跪在窦皇后脚边,回答道:
“请皇后娘娘恕罪,卑职才疏学浅,陛下劳累过度,已经药石无灵,再加上陛下现在浑身发热,卑职只能先让陛下把热退去,其他的都只能看陛下的造化了,陛下勤政爱民,为了国家天天折腾,身子早就受不住,皇后娘娘请您恕罪,卑职实话相告,如果养得好陛下撑过了这个冬天,便好了,要是陛下撑不过去......卑职不敢断言,请皇后娘娘恕罪。”太医说完就跪了下去,神色无比紧张担忧。
窦皇后听着太医令的这番话,看见太医这个反应,心里有了谱,可是这个噩耗还是让她眼前突然黑了一片,身形也随之晃了一下,她随即稳住了身体,只为了不让自己摔倒在地上难看而已,一时间许多复杂的情感涌上了窦皇后的心头,她艰难的开口说:“你下去为陛下抓药吧,请您尽力而为,陛下拜托你了。”
窦皇后说完这番话眼眶都红了,她慢慢的坐到床沿,伸手握住汉文帝刘恒的手,思绪万分;俩人曾经的一幕幕涌上窦皇后的心头,虽然这个男人在她老了之后喜欢上了比自己年轻貌美的慎夫人,但是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从来没有改变过,如果躺在床上的汉文帝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只是一个值得永远互相守护唯一的男人,那么无论如何窦皇后都不会希望他离开人间,但是他不是,他是皇帝,他不离开,前朝、后宫暗潮会越来越汹涌,自己的儿子已经三十岁了,他已经被压抑许久了,虽然他贵为太子,可是兵权并不在他的手上,而是在慎夫人生下的儿子刘武手上,她害怕有一天压不下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让窦皇后很被动,慎夫人的野心她不是不知道,太子的野心她也不是不知道,她自己想要什么她自己一清二楚,汉文帝对于刘启和刘武两个孩子,他喜欢慎夫人生的刘武,刘武自幼聪明,刘启稍逊平庸,不如刘武那样会讨汉文帝喜欢,若不是刘启有窦皇后这个亲生母亲,他怕是与太子之位毫无缘分,再加上这几年慎夫人已经蠢蠢欲动,若不是自己在刘武小时候不断拉拢这个孩子,只怕现在的局面难以收拾。
窦皇后的脑海思绪不断翻涌,握住汉文帝的手也在不断地收紧,因为想的太入神,没有留意到躺在床上的汉文帝悠悠转醒过来。
“漪房,你抓疼我了。”汉文帝虚弱的开口,微微睁开看着窦皇后的眼睛充满了宠爱,就好像他刚爱上她的那会一样,充满柔情。
“陛下,你醒了;吓坏臣妾了。”窦皇后的思绪被打断了,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连忙关怀的问汉文帝,可是抓紧的手依旧没有放松,生怕自己一松手汉文帝就没了,“臣妾不敢松手,臣妾害怕一松手陛下就离开臣妾了,臣妾害怕。”
汉文帝一听,心有些暖洋洋的,他对着窦皇后笑了笑,虽然那笑容有些虚弱,但是挡不住他对窦皇后的安慰,“朕的皇后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别怕,朕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做到。”
窦皇后听着,对汉文帝笑了笑,可是眼眶红着,眼泪不断地打转,最终眼泪还是没有被留住,流了下来;汉文帝看着窦皇后有些心疼,抬起手想要为窦皇后擦眼泪,可是现在的汉文帝太虚弱了,就连抬起手的力气都不够,只能懊悔和心疼的看着窦皇后;窦皇后明白汉文帝的意思,轻轻地靠过去汉文帝的怀里,可是眼泪还是没忍住的流出来,打湿了汉文帝胸前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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