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墓洞里,是他救了我。”
“什么墓洞?”
我将女魅墓洞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无尘,他的脸越来越阴沉。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这件事,特别是有关墓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
“为什么?”
“不想招来杀身之祸就听我的话。”
尽管依旧满脑子疑问,我还是乖乖地“哦”了声点头应下。
头上的珠钗戴久了沉的慌,我忍不住取下来一支最沉的曼陀罗花状流苏金钗,捏在手里才发现钗柄上刻了字。
我正要摸索着查看,谁知无尘一手夺过,重新戴回我头上,道:“好好的钗拔下作甚?散了头发成何体统?”
“散了就散了嘛。”
“别动。”
他一脸认真地帮我戴,我只得一动不动。忽觉这画面很好笑,哪有男子帮女子戴钗的?又不是……
又不是……
我心一紧,抬眼看咫尺间的无尘,油然而生复杂的情愫。
这股情愫被一团火苗点燃,越燃越烈,脑子也被烧得恍惚,眼前的人像变得模糊。
恍惚之际,两片热唇紧贴上来,我吓得一哆嗦瞬间清醒。
我是清醒了,无尘变得魔怔了。
我一时无措想要推开,可哪里是无尘的对手,双手反被钳住。触碰到他的身体才觉滚烫炙热,烧坏脑子了?可唇间厮磨散发的酒气一下子点醒我,是那血酒!
只是我现在完全失去了解释拯救他的机会,嘴被堵的死死的,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忽觉胸前一凉,事情向越来越不可控的方向的发展。
以前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偶尔洗澡不小心被瞧见,彼此心照不宣毫无非分之想。
想来无尘才是吃亏的那个,等同于他在强上一头猪啊。
只是……想到自己只有数月寿命,对无尘本身情意未退,我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
薄唇挪至耳畔,耳边尽是他粗气喘息声,一句呢喃低沉却清晰:
“玲珑。”
玲珑,那座墓碑上刻的名字。
我心一紧,仿佛身坠冰河,炙热恍惚立刻被浇醒。一口咬下他的唇舌,再接上响亮的一巴掌,这场“闹剧”才就此停滞。
无尘清醒过来,连退好几步,一时语塞尴尬,欲语还休了好半天菜缓缓道出:“我……对不起,小鱼儿……”
我掩饰尴尬地保持笑靥,赶紧揽好衣,胡乱抓起那壶酒嗅了嗅,慌神地声音发抖:“这,这酒有问题,一定是这酒乱了我们心神。”
他接过再一品,皱紧眉头,道:“的确被人加了东西,只是味道极其相似,是我疏忽大意了……”
“是我最新研制出的迷魂散,两位,滋味如何?”
一句低沉雄厚的男音穿透云层,盘旋回荡空中。
接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缓缓落于屋顶,黑衣斗篷,居高临下式的姿态。
“是你!”我怒吼道。
他怎么会来妖界?真是阴魂不散。
无尘倒是冷静,问:“为什么这样做?”
“为什么?”黑衣人反问嗤笑,“你不该感谢我吗?良辰美景虚设,美人……啧,勉强算是吧,美人入怀……”
他话音未落,我气的抓起一个猪肘子扔了过去,被其侧身避开。
“你这个死变态,怎么就跟我过不去?光脚不怕穿鞋的,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反正也活不久了,得硬气一回。
“放心,我不会杀你,你可要活得好好的。”
行,那你倒是把我脑袋劈开把蛊虫取出来啊。
碍于无尘在,我只好把这句话吞了回去。
我还在想着词回怼,无尘已飞跃上屋顶,一言不合就要开打。那厮见状掉头便逃了,无尘穷追而去,留我一人风中凌乱。
黑袍人的速度远不及脱离凡体妖身的君无尘,仅追至宫墙外,黑衣人被迫与之交手。
几回合下来尽占下风,黑袍被一手拽下,露出一张与无尘相似的俊朗面庞。
眸深似潭,眉如峻峰,正是炎恩。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把小鱼儿引诱过来,居然还……”无尘想起方才差点失控做出的事一时语塞,更觉羞恼。
炎恩却是幸灾乐祸般的嘲笑:“这不正合你意吗?小丫头和那个女人很像啊。”
“她们不一样。”
对方双手环胸,道:“怎么不一样?一样令你心动,否则以你的定力怎会着道?”
“你!”
“二哥莫急,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炎恩一向独来独往,行为举止让人捉摸不透,口风更是严实,无尘自知如何逼问他都不会透露半分。
他只好平下气息,强压怒意:“不要再管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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