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云游四方,正好途经此地。于姑娘呢?回乡探亲?”
我连忙摆手否认:“某些私事。”
他四下查看确认,问:“君少侠呢?没同你一起?”
“他……”
“那个混蛋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佳馨插话,“一遇上要紧事就人间蒸发。”
炎恩似有短暂晃神,抿了口酒加以掩饰,可我还是看得出,他有心事。
这顿饭吃的不太平静,佳馨缠上炎恩,高子兮转缠上我,船老大再缠上老板娘,可谓“各怀鬼胎”。
饭后,我们四顺势在此住下。刚出客栈,一个狼狈不堪的红衣少年连滚带爬的往上冲,被一老大哥截住。
“二牛,你不是去送亲吗?这是咋了?”
那人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眼里泛着泪花:“快……快去通知律番大人!白辛阿爹的姑娘……被、被怪物掳走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我们对视一眼,纷纷朝河口岸边奔去,想确认心底的答案。
然而,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渡口,几艘婚船无序停靠,红衣送亲队伍个个狼狈不堪、面如死灰。那个与新娘同乘的媒婆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哭嚷着说胡话。没多久,新娘的亲人赶来,老爹一下子上了头气昏过去。
没想到,那魅不罢休地再次偷袭,还是将新娘掳了去。
我们待在围观群众中,听着一旁大娘的嚼舌根:
“哎呦,都说了不能嫁不能嫁,白辛老爹看中人家家大业大,非让女儿从了姑爷家的婚俗强嫁过去,现在好了,人又没了。”
“啧,这也不能怪白辛阿爹啊,上回乌沙阿娘涉险远嫁女儿,不也没事吗?怪只怪日子没挑好,那妖怪兴风作浪啊……”
高子兮捏紧了拳,道:“早知这样,我当初就该跟着他们,那只女魅真是太可恶了!”
“行了,这事也不能怪你,”佳馨拍拍他的肩,“这新娘也只是被掳走,不一定命丧黄泉。”
此时,一队人浩浩荡荡从人群中走出,穿着讲究富贵。为首的人健硕高大,五官硬朗,气势逼人,不过三十岁,被人尊称为“律番大人”,想必便是此处的土司。
新娘的亲人仿佛见到了救世主,“扑通”一下跪倒在土司面前诉冤。
律番大人眉一皱,尽是数落:“怀西早有规定:不再行婚嫁礼俗。白辛老爹,你私自嫁女,酿地如此下场,责无旁贷,自求多福吧……”
这一席话听得高子兮很不舒心,忍不住从人群中跳脱出来:“事已至此,怎能说这种话?还不赶紧派人去救,尚有一线生机!”
他嗓门大,话在理,得到一旁人的赞同,但是被那土司一个冷眼扫过,纷纷又住了口。
律番只一挑眉,问:“中原人?”
送亲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围上来惊呼:“大侠!是之前打跑妖怪的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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