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这份上了,我也干脆摊牌,说得理直气壮:“是啊,我是喜欢你,怎么了?不可以吗?你要笑就笑吧。”
他的笑容在听到最后一句时骤减,转而认真爬满全脸。
我很想从他神情中看出端倪,他在想什么?又是如何看我的?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心底涌起一丝侥幸。
四目相对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世间变迁了好几回,攥紧的裙角皱了一道又一道。
好几次他翕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又吞回去。
终于,似是下了很大决心,郑重其事地开口:“小鱼儿,我……”
“不用说了,”尽管我努力咧开一个笑,瞳仁也止不住地湿润,“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因为吾师兄也曾说过同样的话。”
无非就是先扬后抑,夸你一顿后再说一句:各自安好。
我做足了心理准备,昨晚还难受了一个晚上,以为泪泉已然干涸。但是真正得到答案时,还是心如刀绞,仿佛昨夜缝合的伤口又无情撕裂。
“抱歉……”
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打破气氛,眼里依旧噙着水花,自嘲地笑言:“怎么你跟吾师兄连这句都一模一样?没关系,又不是第一次了。只要你不像他一样对我避而远之,毕竟将来我们还要一起出生入死呢。”
“小鱼儿……”
我将册子从他手下撤出,起身便走:“当务之急,还是降妖吧。这个时辰阳气最盛,我要赶紧回去收拾一番准备布个法贴个符什么的。”
语落,头也不回地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这菊花茶看来是白涂了。
直至未时,我才从房间里出来。如果说早上肿成小桃子,现在便是大桃子。
推开门,才发现门口赫然站着一个欣长的身躯,茕然寂寥。
“无尘?”
他回过身,打量我上下一番,不再有以前跃然脸上的戏谑,而是浅浅一笑,万分温存。
他这是特地在门口等了我这么久吗?怕我轻生还是怕我郁结身亡?
“走吧?”
“嗯。”我点头应了,不再多说,只当此事就此罢了。
再次来到昨晚与妖交手的庭院,我秉息合眼感应万物之灵。因为昨夜,我分明听到了那个纠缠不休的诡异铃声。
可是现下,无论如何感应,再无异样。只是这折剑山庄的确风水欠佳,似有一股阴煞之气从某处缝隙倾灌而来。
“小鱼儿,可有异样?”
我蹙了蹙眉,感应再三,摇摇头:“风水之术我不如高子兮一下子就能摸上门道,这里气息紊乱,可说不上是哪的问题。”
他敲着纸扇,轻移踱步环顾四周:“这里地势呈玉瓶倾倒之态,前为狭窄瓶口,后为宽广瓶底,别院为附着瓶耳。山庄似有意利用此地势构造,吸纳天地之灵气,按理是块风水宝地。但是庄内气象混乱,龙脉错杂,像是有人蓄意改了风水。”
“与和州一样吗?被埋了招魂铃,布了一个邪门阵法?”
“这庄子不比整个和州那样大,不至于专门布一个阵法。”无尘敲着扇子似在忖度,“带我去铸剑之地。”
我领着他去了山庄后院,隔着月洞门看向禁地两处高楼——铸剑阁与藏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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