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我的第一反应便是这种骇人的动物,汗毛竖起,发怵地崩紧身子。紧接着,那东西好像钻进身体,剧痛贯穿全身,我再也受不住地尖叫挣扎。小脑袋拼命磨蹭着石台,直到鼻间蹭掉一层皮,眼上的蒙布才好不容易挪开一条缝隙,我拼命通过那条仅有的缝隙查看屋内的状况,结果见到的第一眼是刻在石台上面朝下位置的纹样。
屋内烛光昏暗,摇曳飘忽不定,映衬着那纹样更显诡谲恐怖。
纹样上清晰地刻着一条狰狞露牙、怒目圆瞪的大蛇,徐徐如生,如同真的一般。
第一眼瞧见的瘆人画面将所有的恐惧汇聚成一声响彻屋内的尖叫。
随着这声尖叫,我从记忆中被赶出来,想来之后叶清应是晕厥了过去,记忆中断。
无数的灰色记忆大相径庭,那种虐待下的疼痛我实在不想经历第二次,难以想象年仅七岁的叶清日夜遭此折磨。
我没有将感知到的记忆告诉伊人,她如此疼爱弟弟,遭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甚至被愤恨冲昏头脑,失去理智。
只是,有样东西实在可疑。
“叶小姐,你们庄中可有刻着蛇形纹样的地方?”
她沉思半晌,遗憾的摇摇头:“为什么这么问?”
“小公子的疯癫之症或许与此有关。”
“蛇形?”伊人再次苦思,依旧摇头。
蹿行在叶清身上的“蛇”和蛇形图样,这是唯一的线索。同样是孩童,我想起和州频频的失踪案,这里离和州尚近,会不会有所关联呢?
此次一连串的事件诡异巧合,迷雾重重,我的脑子根本转不过来,只盼望无尘早日康复,有他在,我也不用无助无奈,孤立无援。
早早回去,我一直守在无尘床边,顾不上喝自己的汤药,而是尽心尽力地为他喂药换药,无一落下。
想起白日伊人所说,我盯向那张惨白如纸却丰神俊朗的面庞,心底酸楚与羞涩轮翻汹涌搅动。
曾几何时,我昏迷了无数次,他也是这样守着我的吧?会像我这样看他吗?憧憬了小会,又摇摇头挥去念想。
无尘他是谁啊?说话都能拐着弯身后捅刀子,他肯定讥讽一番。
“咳咳……”我学着无尘的腔调指着床上的人说,“这个蠢货除了晕还是晕,脑子又装浆糊,真是让人不省心。”
若是以往,他定会一扇子敲过来,可无尘依旧静如止水地躺在那,任我喃喃自语。
“无尘,你快醒过来吧……”
说着说着湿了眼眶,害怕他真的撒手人寰,我紧紧握住他的手,生怕仅存的热度消失。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君无尘也会受伤,也有可能一命呜呼。在我心里,他永远战无不胜、功无不克。
渐渐,一整日的困顿袭卷而来,将我打倒,一个不留神,我竟趴在床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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