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那又怎么了?”
我并不是很意外,无尘说他以前喜欢游历,去过很多地方,我家乡又不是什么稀罕地,去过很正常。
“我曾在那里见过一种蛊,背上也有同样的花纹。”
“蛊?”我回想起来,“我们那的确有喜好炼蛊的蛊娘,只是极少,但是炼出来的蛊是不可能再化成蛹的。”
“倘若……成虫才是最终的蛊呢?”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的确不无可能,不同的蛊娘均有自己拿手的炼蛊之法,有些甚至阴邪之极。
那只虫蛹的确诡异,长得像黑舅子,却异常的大,背上的红斑更像是人为刻上的。
秦捕头轻咳两声,尴尬笑笑,问:“劳烦二位侠士为秦某解释一番,何为‘蛊’?”
我轻轻嗓子,解释一番。
“‘蛊’这种东西产于湘良西南一带,中原罕见,因为炼蛊需要大量的毒虫。每位炼蛊的蛊娘都有自己的方法,大致就是将一堆精心挑选的毒虫丢进小盅,让他们自相残杀个七七四十九日,活下来的便是‘蛊’。蛊娘会根据需求以血饲蛊,让它听自己的话,种在别人身上,加以操纵。”
小时候生活的村寨有一位蛊娘,整日神神叨叨,模样吓人,村里人十分忌惮她。
“如果真是蛊作祟,那么这些孩童很可能成了炼蛊的试验品。”我看向秦捕头,“秦捕头,您最好调查一下半年来新入住的外乡,特别是来自湘良一带的人,炼蛊之术不是一般人可以学会的。”
他点头便要立刻去办,我拦住他:“秦捕头,我和无尘出去一趟,酉时我们在衙门会合,您带我们去一趟朴氏的住所,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一拱手,“二位侠士,和州的安危有劳你们出一份力。”
“秦捕头客气,我们也是拿钱办事。”
所以……别人请我们来降妖,结果,成了我们来办案。自始至终就没见着一只妖的影子嘛。
秦捕头离开后,我和无尘前去行江岸边的槐树处。
一路上,无尘依旧一脸“别人欠我钱”似的不悦,不停地拿扇子敲手心,似乎在纠结什么。
这样的无尘令我不自在,平日里他悠闲自得很喜欢寻乐子,怎么现在跟便了秘似的。
于是,我忍不住开口问:“无尘,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别害躁,放手追啊。”
调侃成功,我笑得乐不可支,猝不及防被一扇子敲中脑门。
“这几日是不是待你好点,你就飞上天了?”
“不敢不敢,”我连忙摆手,继续揉着脑门,“还不是看你愁眉苦脸的吗?你也不用太担心,好歹我们寻到线索……”
“这案子远不如你想像中那样简单,”他打断我的话,一脸认真,“我有预感,这一次……必凶险非常。”
“不怕,”我拍拍胸脯,“干这行哪一次不凶险?况且不是有大神你吗?”
“若我不在了呢?”他的眼眸摇曳着不安,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呸呸呸……没事不要咒自己。”我抬手想戳他的脸,僵在半空又缩回来反戳自己的酒窝,“笑一笑,开心一点。”
他像个看傻子一样看着我,空气凝固,弥漫着尴尬。
果然开玩笑什么的在无尘身上不起效,反观和高子兮一起,两个乐天派能乐呵半天。
仿佛看到他在内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一转身大步流星地径直往前走,我后知后觉地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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