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公然挑衅我们?他一个初入修门的毛头小子,敢公然挑衅代表徐阳宗的我们?”
张梵听得瞠目结合,完全不敢相信这个结论。
李威敲击着案桌,拿起毛笔将“严谨”的画像重重圈起来,并在旁边批注上“严松”二字。
“毕竟是个少年,宗门遭遇巨变后独剩他一人,再怎么隐忍,也有着年轻人的血气方刚。”李威淡淡开口。
“可他就不怕我们直接将他抓起来?”
李威轻笑几下,“抓?怎么抓?当着隐龙圣地的面,抓走他们学院内的一名学子?”
张梵愕然,顿时无言以对。
李威继续道:“他就是秉持着这一庞然大物做靠山,知道我们不能在隐龙圣地底盘内随意出手,所以愤恨攻心之下,公然向我等挑衅。我徐阳宗虽然也是数得上的名门大宗,但与隐龙圣地不可相提并论,因此贸然出手就是找死。”
过去一年时间,无论燕藏锋那边还是李威这边,追查到的怀疑之人不知凡凡,也因此多次出手将怀疑者抓走。
这世上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总有人遭遇、行迹、年龄等特征与严松类似,只要见到,总不能直接错过。
但出手就意味着代价。
比如燕藏锋贵为徐阳宗第二人间行走,地位尊崇,却也在莱凤城城郊处被隐龙圣地的荆疯子阻拦,只能屈辱返回常山郡。
而在无涯郡这个隐龙圣地地盘内,李威等人也不是没抓过怀疑对象,却每一次出手都要战战兢兢,唯恐引发隐龙圣地的怒火。
更重要的是,抓捕次数多了,他们也唯恐隐龙圣地生了疑心开始截胡,因此年后重心主要是调查,不敢再随意出手。
张梵闻言怒哼,“原来这就是他的底气!莫非他真的认为自己可以一辈子躲在圣地学院中?他难道不会毕业,甚至直接被学院驱逐?”
李威却叹息了声,摇头道:“他的动机我刚才作出三种假设,你还是没明白。”
“什么意思?”张梵挠头。
将毛笔放在案桌上,李威深深看了严松画像一眼,道:“一个能逃脱元鼎大能追捕者;一个能躲过宗内返本溯源之术者;一个能甘愿做低贱仆人,并通过这种身份进入圣地学院者......这样的人,你认为他真的会因为一时年轻气盛向我等宣战?呵呵,他不过是一个初入修门的学子,他真的自信圣地可以帮他挡住一切?不,至少我认为他没这么蠢,他如此做法定有更深层次的理由,只不过再好好想想。”
李威揉了揉额头,再度闭目深思。
只是这次却未如方才那样有所收获,眉头一直深深锁起。
在张梵眼中,面前坐着的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向来心高气傲,思虑复杂,极少有难得到他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年轻人深得燕长老的信任,被任命为本次任务的代副堂主。
如今连李威都纠结不定,自然是遇到了真正的难题。
闭着眼不住摇头,李威将自己代入严松的身份角色中去,却几次推测一无所获。
他明知道我们势必会查明他就是严松。
他为何这样做?
真的是少年无忌的挑衅?
还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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