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却又侧头看向昊永风,“快不重要,质量才重要。”
昊永风立时面红耳赤,坐在那里看着两人,显得局促不安。
张梵并未出去,而是继续开口,“属下进来时也听到昊对那严谨的推测,属下也认为很奇怪......那严谨身上背负这么多疑点,隐藏还来不及,却为何要在遴选现场做出那等荒唐之事呢?这不是更引起我等警惕?”
昊永风终于寻到了话头,连忙接过说道:“这还用想?这小子肯定发现了我等前来,进退两难之下,生起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心思,特地在我等眼前演上那么一出好戏。他就是利用我等惊疑不定的心理,来放松对他的追查。”
啪!
与他想象的认可完全不同,李威狠狠将毛笔掷在地上,竟将地面穿了一个黑漆漆的小洞,接着李威就对他吼道:“什么狗屁逻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玄月寺的后山夜窟乃世间绝顶凶地,虽有绝顶机缘,但圣人进去都有陨落风险,要是照你这么说,那小子为何不直接逃进玄月寺夜窟之中,让我等只能干瞪眼?”
昊永风被喷的狗血淋头,虽然心内恼怒,但还是试着解释道:“堂主,也许那小子就是利用了我等的思虑陷阱......他就明着用阳谋让我等消除对他的怀疑......”
“呵呵......”
李威竟气极反笑,“他因为怕在遴选时被我等怀疑,所以在现场故意做出那等浮夸之事,然后我们就不怀疑他了?那现在你和张梵给我汇报的怀疑对象是个锤子?能从掌握‘返本溯源之术’神技的燕长老手中逃走数月,心智品性定然超人一等,你们都能想到的,那严松想不到?你真把对手当成了傻子,把我当成了傻子,把贵为我徐阳宗第二人间行走的燕长老当成了傻子?滚滚滚,你给老子滚出去!”
他脸色铁青,昊永风看的心惊胆战,腿脚都软了几分。
心中对李威越发愤恨,却还只能装出一副谦恭神色,慌张离去。
眼见昊永风羞愤离开,张梵若皱眉道:“堂主,昊兄毕竟是一位长老之子,你这样不给他留面子,怕是回徐阳宗之日会遭受报复。”
李威冷笑几声,哼道:“早看他不顺眼了......若不是燕长老对我青睐有嘉,这家伙恨不得天天骑在我头上,这次燕长老委托我为代副堂主,正好杀杀他的威风。长老之子又如何,我等入了这隐龙圣地,不日学成归来,未必就怕了他父亲。”
张梵肌肉一僵,却也只能聆听不敢接话。
似气消了几分,李威重新坐回案桌前,平静审视着眼前的名册,“帮我再去寻一支上好毛笔来。”
“是!”
“对了,将那个叫严谨的小子列为重点嫌疑第十六号,你去盯着他查下底细,但精力不可耗费太盛,毕竟前面还有更可疑的十五个人需要我们保持专注。”
“属下明白。”
......
......
东方破晓,云蒸霞蔚,不过天色还未真正亮堂起来。
吴青正睡意浓厚,梦中将那监察生打的爹娘都认不出来,却突然被大腿的刺痛惊醒。
“谁,谁特么袭击本少爷?”
他慌张睁眼,却见严松正站在他床前,笑意盈盈看着他。
“少爷,今天是学院第一堂课,再不起来咱们迟到了。”
“不去,这么早去个鬼!老子正做美梦呢就被你打断了。”
“去的迟了,咱们只能站着听课了。”
“那就站着呗,少爷我又不是弱不禁风。”吴青很是不耐烦。
“去晚了会被监察生扣考核点哦。”
“啊?”
想到那凶神恶煞的监察生,吴青的睡意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你等我下,我先梳洗。”
早饭他肯定是赶不上了,好在严松起得早,帮他带了两个大肉包子。这包子价格极贵,吴青被严松缠的不耐烦,最后只得答应可以报销。
学院的授课场所是在中心岛最北端的道香阁。
严松二人一进道香阁,就见里面熙熙攘攘,已有不少新生学子,果然饭堂事件让各家少爷们都涨了记性,不敢再在学院内放肆。
道香阁外面看着不算大,但内部别有洞天,容纳两千人也丝毫不嫌拥挤。
不过座位真的如严松所说,只有三百来个,吴青与严松尚可找到靠后一排坐下,再进来之人便只能站着听讲了。
也就他俩主仆二人关系非同寻常,严松可以对自己少爷大腿狠狠拧上一记来弄醒他,别家仆人万万不敢做这等逾越举动,因此他俩竟算得上来的最早那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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