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热的烦闷,先生的课又枯燥乏味,谭初倚在窗户边打起小差来,昨夜的情形总是不自觉地跑进他的脑海里。
这老太婆越来越过分了,老这么吃瘪下去可不行,要找个法子整她一整。
说起来,学堂里现在盛行一种游戏,假意向个姑娘说些情话,若是能让她信以为真就赢了。谭初每看见那些姑娘得知被骗时一脸嘤嘤啜泣的委屈模样就觉得这种做法太恶劣了,不是君子所为,是以从来不参与这个游戏。
只是想到杜晗昭。
他突然跃跃欲试起来,杜晗昭总是面无表情无欲无求的样子,不禁好奇她流泪的样子。
谭初幻想了半天,一股寒意从内而外油然升起。
不敢想不敢想。
“谭初。”
“谭初!”
旁边的小光头拉了拉他的衣角,谭初回过神来,见学堂里的人都散了大半,兴奋地收拾起书卷准备去街市上逛逛。
“谭初,你等会打算去干嘛?”光头袁图图问他。
谭初想了想,“去买信笺。”
“信笺?”
“是啊,写情书。”
“啊?”袁图图瞪大了眼睛,悄悄问他,“写给谁啊?”
谭初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不告诉你。”
袁图图撅嘴,又换了个话题:“哎,今天有滕大哥的比赛,又不能去看了。”
“为何?和我一起去啊!”
袁图图说:“最近盟里的防卫增强了,我爹叫我趁此机会跟叔叔们多练练。”
袁图图的父亲是赤诀盟的南掌门袁坎,司南门关隘的守卫。
谭初沉默,他想起来昨日的情形,自从赤诀盟向外公布举办武林大会以来,整个盟内的气氛都有点怪怪的。深夜还有刺客试图袭击他,一想到这脑子里又浮现出杜晗昭的清寡模样。
甩了甩头,问他:“盟里是还有什么大事吗?”
袁图图有点惊讶,因为没人束缚,他印象以来谭初都是不屑过问盟里的事情,每日过得逍遥自在,反倒成了现在个顽劣性子。
回答:“我爹说是这次盛会,不免鱼龙混杂,增加防卫是必须的。”
“倒也是。”谭初点头,看出来袁图图的想法,干咳一声,“我就随口问问,才不想管盟里的污糟事呢。”
到了晚上,谭初在自己的屋里想破了头都不知道怎么起笔写这封整蛊的情书。头发都被挠成鸡窝了,才下笔提了四个字。
老太婆启
谭初气的不行,明明是他要整蛊杜晗昭,怎么现在轮到他在这里纠结写信。想到这里,悲愤化为动力,谭初文思泉涌,行文顺畅,磨叽了一个时辰的信现下用五分钟就完成了。谭初也不认真读里面的内容,直接封装起来,想到杜晗昭被骗时的情形就止不住的笑,自言自语道:“老太婆啊老太婆,本小爷亲自给你写的信,不信也得信。”
他把信收到枕头底下,打算到盂兰盆节那天交给她。
要说为何等到盂兰盆节,还不是那个什么节日当天表白的习俗,选这天递,可信度绝对高。
蝉鸣聒噪。
少年幻想久了,困意袭来,小心翼翼地枕着信就睡熟了。
全然听不见屋外微弱的声响。
杜晗昭从刺客体内抽出白剑,刺客面向谭初屋内倒地而亡,周围还躺着三四具这样的尸体,女剑客从怀里掏出绣帕将剑上热血擦净,生怕有一滴沾染在石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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