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沉默默地把自己扔在地上的背包捡了起来,然后把自己刚刚顺脚扔了的鞋子给重新穿上。
季月沉背着她的包,走出了房子。
然后光速地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放了下来,那手指头梳理了一下。
然后给自己抹了一下口红,正红色的战斗妆。
季月沉拉开了房门,端庄贤淑地走进了门,然后歪着头笑着,“大姑二姑三姑四姑……大姑父二姑夫三姑父……大姨二姨……”
“你们好。”
季月沉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笑得僵硬了,脖子也快要断掉了。
一把年纪装嫩,果然是个技术活。
然后诸位亲戚对季月沉爱答不理地说了两句,“小季快进来吧,外面还下着雨呢吧。”
季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月沉回来啦,快来厨房给妈妈打下手。”
这就是母女之间的心灵感应啊。
季月沉光速地往着厨房小碎步跑了过去,甚至都忘了拿下挂在她肩膀上面的包。
然而,此时的季爸爸还不明真相,“沉沉今天上班肯定累坏了,去吃点水果看会儿电视吧,跟亲戚们聊聊天。”
看到了季爸爸和蔼可亲的笑容时,季月沉觉得自己一口老血噎在了嗓子眼里,吐不出来。
季月沉战战兢兢地坐了过去,乖巧地坐在沙发的最边缘的地方。
此时电视里面正播放着新闻联播。
这是家族传统,在这个点一定是要看新闻联播的。
只是季月沉爸爸和季月沉妈妈,还有季月沉,都对新闻联播不怎么感兴趣。
今天是一年好几度之一的家庭聚会,每年都会约定一些日子,去每家每户都走一圈,用来联络一下家族感情。
季月沉不怎么走远,今天正好是挑着来她家的日子。
新闻联播此时还在播放着哪里干旱了,哪里战乱了。
然而这中间掺杂了一则不怎么宏大的新闻,一个男子杀妻骗保的案件,在经过了二审之后,终于有了判决。
杀了自己妻子,骗取保险的男子,判处了阉割徒刑,终身监禁。
这种在国,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可是最残忍的刑罚了,毕竟割了之后,那就变成太监了。
果然还是单身保命。
季月咂舌,默默地伸出手,往着盘子里面的葡萄伸了过去。
此时,季月沉的大姑姑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拿着白瓷杯子,放了下来。
“小月月还没成婚呢吧?一定要找个好的对象,我在我手底下有好几个研究员小伙子,我看都很不错,什么时候去见一见。”大姑姑看向了季月沉。
季月沉如芒在背。
她的手微僵,微微笑了笑,“哈哈哈,改天一定见,改天,改天。”
二姑姑也发了话,撩起了她的裙摆,翘着二郎腿,“小月月也年纪不小了,在她这个年纪,我孩子都生了,这样可不行。等到年龄大了,再嫁人可就困难了。”
季月沉咽了咽口水,“哈哈哈,我这不是现在忙于事业吗,事业,事业。”
三姑父也跟着道:“小月月可别光忙着事业,这女孩子大了,就是要嫁人。要不然以后你孤独终老了,那多凄凉。你看咱们这些长辈们,也都是从年轻人过来了,当时也没什么感情,现在不也过到老了吗?”
季月沉的手僵地更严重了,缩了回来,不再想吃葡萄了。
她的巧舌如簧,在这些作为长辈的亲戚面前,季月沉是真不敢说话。
“我二伯父的侄子,是个警察,叫做周寒水,要不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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