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
“是啊。还需要你配合啊。”
“小爷办事你放心,好歹兄弟这么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白泽一拍胸脯道。
扶云路自然是相信白泽的。
白泽却突然一阵静默,目光所向虽在远山,余光却总在扶云路身上游移着,欲开口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有心事?”扶云路先一步开口道。
“沈道年他已经.......”白泽面带尬色。
“已经知道我重生了。”扶云路毫不意外道。
“嗯。”白泽坦白道,“今天早上全都传开了,虽然他就是个医痴。但是这些年吧.......”
树叶隙缝让阳光倾泻而下,光斑映在扶云路的脸上,她睫羽微低眼睑下投射出一片影阴。微风拂过,带着叶片微微颤动,映照着她的眼神忽明忽暗的,让白泽一时琢磨不透。
“自从你走了以后,他就活成了你的模样。走你走过的路,尝你爱喝的酒,明明酒量那么差还每天都把自己灌醉。把自己折腾的......”
“其实当初,他真的没有想害你,至少认识你以后,没有动过害你的念头......”
扶云路始终不言,白泽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再说下去了。
“知道了。”扶云路沉寂片刻开口道,“既然我昨天当着大家的面站出来了。他迟早都会知道的。”
“那你有心里准备?”白泽有些不放心。
“嗯。”该来的总会来的,逃避也不是办法不是吗?
又是一阵沉默,这次白泽没再开口了,劝多了反而还会起反作用。
两人一起在行乐山坐了一会,白泽没说话,只是陪着她坐着。
“走吧,钓鱼去。”
“好嘞。”白泽答道。
.......
花间坊,一坛蓬莱春。
蓬莱一梦,恍若隔世。
还是同一壶酒,同一个饮酒人,同一个地方。只是再怎么饮,也不再会是同一个味道了。
“师傅啊”,扶云路倚着木桌,跟花间坊的东家搭话,“您这酒不是四百年前的味了啊?”
“是吗?”东家见到扶云路时丝毫没有一点惊讶,”咱这酒还是当年那个味,恐怕是姑娘饮酒时的心境变了吧?“
“我看不全然。”扶云路话锋一转,似是话里有话。
“哦?“东家闻言来了兴致,”那姑娘给说说看,哪里变了?“
“酿酒的人变了。“
东家闻言神色莫名,突然认真的盯着扶云路,扶云路面上仍旧是毫无波澜。
针芒相对,谁也不输谁。
半响过去,东家突然一下就笑了,”姑娘这话真有意思,都过了四百年了,怎么会有人一点变化都没有呢?“
“倒是姑娘,四百年了,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扶云路有些惊讶,眯着眸子颇有些意外道,“这么说你认得我?”
东家闻言笑了笑,“姑娘说笑了,您是常客,我又怎会不认得呢?”
这话是说的滴水不漏,扶云路撇撇嘴,突然就没了聊下去的意思。找了个地方坐下,自顾自的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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