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云路没走几步就被人叫住,扶云路认命的回头。
来人身着鹅黄对襟襦裙,绣五翟纹饰。头配白金流苏步摇,流光溢彩,熠熠生辉。女子生着一张鹅蛋脸,杏眼,一双秋瞳减水,鼻子小巧翘挺,樱桃嘴不点自红。
此时她杏眼微瞪,樱桃嘴正嘟着,纤巧俏皮。
扶云路在心里赞叹了一句,好一个可爱的小娃娃!
“看什么看?连本小姐都不会认了吗?”那小娃娃见她看着她,没好气的说。
她收回刚才那句话,这一看就是个被惯坏的女娃娃,一点都不可爱。
扶云路懒得搭理她。
她估摸着这个女娃娃就是花月夕同父异母的妹妹,花月白了。
说起来花家跟扶家还有点渊源,她嫂子花雨竹就是出自花家的。
她嫂子花雨竹跟花月白的爷爷花自宽是亲姐弟。
虽然扶云路跟花月白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依着辈分,扶云路都可以当她奶奶了。
“你跑哪去疯了?爹都找了你一天了,等下可有你好受的!”花月白见傻子不理人,准备吓一吓她。
可惜扶云路不是傻子花月夕,自然不会真的害怕。
花月白见她无视她,气愤的对着花月夕吼道,“喂!听不懂人话了吗?我说你等下要!挨!打!了!”
扶云路被她吵得头疼,翻了个白眼,堵住耳朵,”行了!我知道了。聒噪的很。“
花月白一愣,这傻子怎么不傻了?惊得她一时都忘了生气。
扶云路向前厅走去,留下还在愣神的花月白。
......
此时前厅正乱作一团。
扶云路躲在窗户外面,准备先观望观望再进去。
最上位坐了一个中年男子,国字脸,阔嘴唇,额角宽大,面若红铜。
此刻他正横眉怒眼,额头青筋抽动,明显憋着气。
看样子这位是她名义上的爹——花复问没错了。只是她真的很好奇,花复问这幅尊容,是怎么生出花月夕跟花月白这两个明眸皓齿的女娃娃的?
“混账,叫你看着她的呢?人呢?还没找到?我花家怎么尽养了些个吃白饭的废物?!”花复问把气一股脑都撒在跪着的那个老妈子身上。
那老妈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天知道她怎么就这么倒霉,轮到她看着那傻子就出事了。
“爹喝茶,消消火。”一个青衣罗裙,云髻雾鬟的姑娘给花自宽端了杯茶。
花复问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扶云路摸了摸下巴,从衣着上看倒是看不出点什么,但是她刚才对花自宽的称呼,也还是让扶云路猜出来了女子身份。
这个举止有名门之风,长相清秀的女子就是’她‘的庶妹,花芷蓉了。
”爹爹勿气,其实这事也并不完全是许嬷嬷的错。毕竟姐姐那么大个人,虽然姐姐现在’生病‘了,到底也还是要讲究个尊卑有序。姐姐要是硬要跑出去,嬷嬷也拦不住。“
花芷蓉嘴角晕开浅笑,替许婆婆求情。
“花家还是你最可心,不像其他孩子,只知道闯祸!”
花复问觉得花芷蓉行动间自带一股清风,总能抚平他心中的怒火。看自家这个小女儿是越看越满意。
“算了,此事也不全怪你。下去吧!”
那许嬷嬷一听,连忙爬起来,“谢老爷不责之恩,谢三小姐。”
这三小姐真是清秀优雅又心善啊!体恤下人,又待所有人都极好。
许嬷嬷在心中感慨了一下,又向花芷蓉投来感激的眼神,花芷蓉微微颔首。
老妈子退下了。
花芷蓉这番话说得很是圆融,谁都不得罪,还卖了老妈子一个人情。不得不说,她这位三妹真会做人。
”是花辰姐姐还没回来吗?“花芷蓉小心翼翼的问到。
辰是花月夕的字,花芷蓉称她的字,从表面上看花芷蓉应该对花月夕还是不错的。
”天知道她又到哪里野去了,天都快黑了连个人影都找不到!真是把花家的脸都丢尽了!“花复问想到这事就来气。
”都这么晚了,若是姐姐彻夜未归,传出去姐姐的名声可怎么办?“花芷蓉满脸担忧。
扶云路直觉花芷蓉这个人不简单。
”你怎么知道那傻子会回不来?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
这个声音她听一次就记住了,正是她刁蛮任性的妹妹——花月白。有些意外这个刁蛮的女娃娃会为她说话。
”二姐误会了,妹妹这不是担心大姐,这才口不择言说错话了吗?“花芷蓉有些委屈。
”是不是口不择言,你自己不清楚吗?“
花芷蓉眸中含泪,咬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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