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兔子可怜兮兮地抽抽鼻涕,一时间没太明白冉之一话里的意思。
冉之一耐心地补充道:“我是说黑板报,我可以画。”
“真的嘛?”
江明宇瞪大着红肿的双眼,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抓冉之一的胳膊。
中途被许湛“手不想要你就摸”的狠厉眼神一扫,江明宇怂怂地将刚伸出的指尖收了回来。
“真的,我懂一点绘画。”
冉之一补充道。
“好好好,一一同学黑板报就交给你了,不过时间太短,你一个人估计工作量很大,我等会再给你找个助手。”
“好。”
冉之一冲江明宇略微一点头,心里却不甚在意这件事。
江明宇开心地一踮脚,正以为这事结束要蹦蹦跳跳地跑回原位置时,信誓旦旦坚决不同意的许湛同学拉住了他。
“咳,你觉得那个助手,我怎么样?”
江明宇:???
他刚刚没记错的话某人明明说的绝对不可能。
贱贱地一勾唇,江明宇满脸不怀好意。
生活不止,打脸不息。
看来脸疼的不止我一个人噢~
不过当然心里这么想,面上他是坚决不敢透露半分的。
“嘿嘿嘿,我觉得合适,太合适了,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江明宇不亏是“一中变脸怪”,刚刚还贱兮兮的表情瞬间切换成了满脸虔诚。
“我也这么觉得,行了,你走吧。”
许湛压住嘴角不自觉上扬的弧度,漫不经心地冲江明宇摆摆手。
呵,男人。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呸,我才不是驴。
江明宇暗地里剧烈地声讨了许湛一番,面上谄媚地冲许湛拜拜手。
“嘿嘿嘿,湛哥,再见。”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时间就是那么一个神奇的东西,无论外界怎样,它始终有着自己的运行方式,也注定总有流逝的那一刻。
最后一声下课铃的打响,宣告了今天一天辛劳学习的结束。
冉之一放下了轻轻甩了甩酸胀的右手,将谈碳素笔放进了铅笔袋里。
按照平时来说,冉之一放学之后普遍还会再写一会作业再离开。
但她今天晚自习的时候跟许湛商量了一下,有前后两块黑板,如果光靠明天一天,那完成是能完成,但完成地会很粗糙,精细的东西就没时间完善了。
所以最后她俩一致同意今晚放学就立马开始行动起来。
因着冉之一的字体是偏端正小巧的小楷,虽然很清秀好看,但放在整块黑板上不免就有些不合适。
而许湛的字笔锋凌厉,笔风大气飒然,写在作业本上可能有些凌乱,但放在黑板上那绝对是能完全将字体的优点全都展示出来。
所以最终敲定许湛负责主要内容“元旦快乐!”这几个字,而冉之一负责在边边角角画一些装饰品,进行精致化。
教室里一共有六盏灯泡,前面三盏,后面三盏,由两个开关控制。
此刻教室前方是一片黯然,只开着后面三盏。
暖色系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教室里,和晚自习时令人头晕目眩不同,此刻的灯光明明没什么变化,但就是莫名地多了一丝朦胧的暧昧。
苍白的粉笔摩挲着黑板,稀碎的沙沙声回荡在空空如也的教室,每一下都引得人心头一跳。
冉之一向来是个做事专注的人,只要开始,便会投入百分百的注意力。
白皙的指尖轻握着同样白的粉笔,但两者的白却有着天差地别,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不同。
冉之一指尖的白皙是娇嫩的白,白中透着丝丝的粉,充满了生机和元气。
而她手中掐着的半截粉笔则是苍白,没有丝毫灵魂和活力,死气沉沉的白。
漂亮的杏仁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黑板,神情十分专注,水润的唇瓣微抿,看起来完全沉浸在手中的动作中。
这是专注的人,三心二意的当然也有。
许湛握着粉笔画一笔,眼神就往旁边瞄一眼。
班里人早已经走没影了。
现在就只有他和之之两个人。
这孤男寡女,**的。
咳咳。
许湛强忍着越发越散的思维,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旦”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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