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宇这下可听得清清楚楚,他觉得自己简直要哭了,这还不如揍自己一顿呢。
“湛哥,我错了,我我不应该偷吃别的班小姑娘放你桌子上的零食。”
“还还有每年情人节的巧克力也是我吃的。”
江明宇觉得湛哥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的方法逼自己主动招供,太阴险了,呜呜呜。
许湛懵了一瞬,这什么跟什么?揉了揉酸痛的额角,“我让你打我,你扯这些干嘛?”
江明宇身子一抖,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湛哥,真没有了,我对你忠心耿耿,别无二心,山河可证,日月可鉴。”态度之诚恳,就差举起四根手指发誓了。
许湛撇了他一眼,然后默默地转身回教室了。
这是什么品种的傻逼?
不过这是不是表明这个惩罚由于不可抗力实行不了,可以取消了?
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江明宇擦擦自己额头的冷汗,幸好湛哥没接着说下去,不然自己在宋露面前说他辣鸡的事情就保不住了。
好险好险。
另一边,毫无愧疚地取消了才许下半天的惩罚,许湛浑身轻松地走回座位,冉之一已经找回了学习的状态,两耳不闻许湛事,一心只有数学题。
许湛微微转身侧坐着,冷白的胳膊撑在桌子上,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脸颊,就这么个姿势盯着冉之一看了几分钟
啧。
冉之一只听到身旁一声低叹,然后自己左手边算了一半的草稿纸就没了,没了?有些茫然地转过头,果不其然许湛正捏着那张薄纸看着自己,上面还有被扯走时划的长长一道黑墨。
许湛盯着小姑娘潋滟的水眸,里面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仿佛她的世界就只有自己一般,许湛喉结隐忍地滚动一下,开口的声音低沉嘶哑“之之,叫哥哥,哥哥就还给你。”
???
冉之一莫名其妙地打量着他,怎么感觉出去了一趟,回来智商变低了?
正歪着头,疑惑地思考着这个问题,江明宇也从前门走了回来,冉之一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微微睁大眼睛,原来小涵说的没错,智商低真的会传染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傻者更傻?冉之一锤了一下手,中国的文学真是博大精深,自己一定要好好学习语文。
许湛看着小姑娘满脸一言难尽地望了望门口,又望了望自己,然后跟躲病毒似的拉着凳子往墙角移了一大步,都要被她气笑了,“躲什么?这个不要了?”说罢晃晃手中的草稿纸。
然后许湛看到小姑娘伸手从桌洞扯出一张新的草稿纸,毅然决然地又拉着凳子往右边狭窄的小角落移了一步。
许湛:……
怎么回事?
许湛看着自己面前突然多出的一大块空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草稿纸折成一个简易的心,然后笑得有些傻气地把它放进书包里,拉链拉得严严实实的。
冉之一余光看到旁边人的所作所为,不禁咬着唇,满眼不忍。
好像真的傻了。
那…还能帮自己写数学题的解题步骤嘛?
上课铃打断了冉之一的担忧,她晃晃脑袋,将注意力全放在了习题上。
教室苍白的灯光映照在更白的纸张上,不觉让人有些恍惚,窗户关着,没有一丝夜风吹进来,只有角落里的空调在孜孜不倦地散着冷风,不断累积的凉意使屋里屋外形成了巨大的温差,靠近空调的几人早就冷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临近下课,刘茂急急忙忙地从外面推门进来,才刚迈进一步,就被教室的冷气冻得一个瑟缩,搓着手臂边走边张嘴问下面的同学,
“你们不冷嘛?空调开这么低,虽说用的是学校的电,也不能这样啊,冻感冒怎么办?……”
刘茂跟个老母亲似的,絮絮叨叨的,一脸为他们操碎了心的表情。
见刘茂叭叭叭地说起来没完了,江明宇连忙举起手打断他,“老师,这空调是您第一节课调的,您忘了?”
刘茂一顿,问下面的同学,“真是我调的?”
看到30班的同学一致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他挠挠头,有些尴尬地咳一声,“我这不是怕你们热,影响学习,咳,下面说件正事,第一节课忘了说了,下周五要举办运动会,体育委员安排组织好参赛人员,大家都踊跃报名哈。”
刘茂象征性地对着下面的人鼓励到,又突然想起在办公室里王见全那嘲讽的语气,可气的嘴脸,越想越气,一时间满腔斗志都燃烧起来,他攥着拳头,满脸激动,
“咱们一定要超过29班,狠狠把他们甩在屁股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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