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人能帮忙,只不过这代价有点大。炎真思索着,如果主动去找林雀儿,对方可能还会提出更多的要求,还是等她再来找自己。炎真盯着天牢外的结界,不知在想些什么。欹岸又问:“您说,现在该怎么办?”炎真叹了口气说:“这里的事交给我,你还是在天宫内多转转,听听大家的议论。”欹岸点了点头,向前方飞去。炎真也慢慢向前走着,看见路边摇曳的草,盛开的花,他有些明了。
夏樊呆在天牢中,掏出了自己带的东西,将牢房布置了一下。虽然想逃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但如果逃出去,就显得理亏了。希望前辈在人界能够好好生活。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如果没有证据,按律只能将自己关一周,不过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不插手,自己应该能早点出去,如果有人插手,就不好说了。夏樊觉得有些悲伤,在天宫混了这么久,竟然没多少朋友,看自己不顺眼的倒是有很多,不然也不会一回来就被抓进来了。唉,如果当时答应了赐婚会不会好一些?她一时着急,连这件事都被她当做救命稻草。可是如果接受了赐婚,就不一定能找到灵药,也不一定能将前辈救出来了。她想了很久,也没什么进展。隐珠被收走了,没办法再修炼里面的术法,只能巩固一下以前学的东西了。
这样想着,她盘腿而坐,开始运功。可是天牢里似乎有东西压制着灵力的流动,修炼变得异常艰难。幸好有望水楼的经历,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习惯了,于是她练了一会儿,又休息了一会儿,不至于让身体过于疲累。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夜,仍然没有动静,没人来审问,也没人来看望她。
炎真巡逻完一圈走回南书房,天帝才让他进来整理奏折。“在天宫呆着还习惯吗?”天帝突然问道。炎真不知陛下是什么意思,只得稳妥地说:“微臣觉得挺好的。”天帝叹了口气说:“我看你也不小了,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吧,有没有心仪的人?”炎真有些紧张,不知道天帝此番试探是什么用意:“回陛下,微臣尚未作出成绩,就算与心仪之人共结连理,也恐怕无力保护。”炎真鼓起勇气说出心中所想,他担心此次不说,陛下就不会再给他机会。天帝听完他的回答,有些动容:“你倒是个有担当的孩子。只是不知道你心中那人,是否会等你,她是否明白你的心意?”炎真心想,陛下今天怎么这么八卦。他只得硬着头皮说:“她知道我的心意,只是尚未明了情之一事,我相信她会等我。”天帝走到窗前说:“希望你记得自己说的话,如果哪天你改变主意了,来告诉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炎真应声,行礼后离开了书房。
难道有人在此期间对陛下说了跟我有关的事?陛下似乎很想给自己说媒,当他发现自己不愿意时,便没有强求。能让陛下说媒的人,没有几个。以前陛下从未提过这件事,今天提出来,肯定是这两天有人向他提了。炎真回想了一下今天的经历,对,一定是林雀儿。炎真感到有些眉目了,他心想,如果这个女仙再出现,自己一定要有所准备。
“蠢货!”天后娘娘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仙器发出叮叮咚咚的轰响声。“三天了,还没找到越百川的踪迹!我看你们都是木头脑袋,只会唯唯诺诺!”伏在地上的是娘娘的暗卫,尽管娘娘十分信任他,但他还是一声不敢吭。“娘娘息怒,越百川是做情报工作的,也很有本事,所以他要想藏起来,咱们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找到。更何况您不也说了他没有离开天宫,就这么大的地方,总能找到的。”近侍女官斗胆进言,天后听完心中的怒气稍缓,生气地说:“都给我滚!”她还是十分不开心。找不到越百川,就没办法找到失踪的囚犯,虽然上次自己一时生气对他下达通缉令,但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性子,这次躲这么久,难道真的有问题?天后有些恼怒,看来,越百川真的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但凡他对自己有一丝动情,就不会躲这么久。她望向桌上的那件贡品,看来真的要找闻人倩办些事情了。
九里仙官将夏樊收押后,并没得到天后和陛下任何一人的旨意,只好搁置了下来。国子监的修习继续着,其他人也没有多问,只当她请假了。阡陌临虽然有些在意,但也无从打听,一起来修习的人除了炎真,没有跟夏樊关系很近的。炎真这两天也显得心不在焉,上午修习结束后,阡陌临忍不住跟着他,想要找机会问问。可是炎真似乎没发现自己,被他跟了一路。到了孝义院,阡陌临不得不出声叫住他:“炎真,我有事想问你。”炎真这才发现阡陌临站在自己身后。“呃,什么事?”阡陌临向前走了一步小声说:“夏樊是不是出事了?我看你心不在焉。”炎真表情变幻莫测:“你可真会猜。”作势就要进门。“别走啊,我是想帮忙,需要我的话,告诉我啊!”阡陌临喊着。“你喊什么,是想招来眼线吗?”炎真生气地白了他一眼。阡陌临见他招了招手,便跟着他进了院子。
炎真给他倒了一杯茶说:“谢谢你的关心,但以你的能力,又能帮什么忙呢?别忘了,群雄会名次,你排行第九。只比夏樊强一点点。”阡陌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群雄会只是代表当时的情况,被选上以后,我每天都在提高修为,现在根据我的观察,如果再比一次,除了你和萧深,其他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他十分自信的样子,让炎真有些惊讶。炎真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那你对天宫有多了解?能破结界吗?”阡陌临正想端起茶壶给自己添茶,听到炎真这句话,手上动作一顿,“你什么意思,夏樊被困在天宫的一个结界里了?还是你也不敢去破的结界?”炎真给阡陌临和自己斟茶,笑着说:“对啊,你能破结界吗?”阡陌临表情严肃,沉下脸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她肯定是被抓到天牢里了,只有那里有结界,看来她这回是惹上大麻烦了。”炎真喝了一口茶,叹了口气说:“所以你还是不要参与了,我还没弄明白她是为什么被抓,只知道是九里仙官做的。而且听说,最近抓了不少人。”阡陌临看炎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说:“就算是这样,也未必没有办法,先联系上她再说。她有没有送你东西?”炎真听了他的话,心中泛起淡淡的酸楚,夏樊在阡陌临心中还是有分量的,虽然他没有明说,可是他这么上心,以后也有可能成为我的对手。炎真摇了摇头,想把这个念头甩出去,阡陌临说的对,当务之急是跟她联系上。可是他想了想,夏樊从没给自己东西,自己也只不过是送了她两盆花。可他不愿意当面说出来,于是对阡陌临说:“东西是有,但我得找找放在哪了,有了她的东西,你就有把握联系上?”阡陌临说:“我是山挥一族,大家都知道我们速度快,很少有人知道我们还能以物通人。只要你能找到她经常用的东西,我保证能联系上她。”炎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谢了,我先找找她的东西,找到了给你传信。”
阡陌临只好走了出去,他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家伙真神秘,就算怕我看见他的秘密,也没必要赶我走吧,我可以在门外等着啊。也许他是怕被人注意到吧。阡陌临这样安慰自己,离开了孝义院。
见阡陌临走远,炎真立刻来到了涵秋院。他进了院子,大声喊着:“欹岸,欹岸?”却没有人回答,正在他想走近房间时,两名天兵从旁边出来拦住他:“站住,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涵秋院。”炎真被吓了一跳,他后退一步问道:“我是来找我的仙兽的,你们没见到他跑进去吗?”两人摇头。炎真正准备走,又回过头来问:“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里封上?这里住的人犯了什么事?”其中一人说:“陛下认为她和逃走的囚犯有关。我们要保存证据。”另一人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没有继续说下去。炎真立刻拱手道谢说:“谢谢啊。”
他离开涵秋院,内心有些复杂,刚才这条消息很有用,可是现在没法进去找她的东西了,欹岸也失踪了,事情越来越棘手了。他回到孝义院,准备自己做点吃的,却发现厨房里已经摆好了两个菜。他连忙在院子里找了一圈,终于在房梁上看见了欹岸。“我刚才还去找你了,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炎真假装很镇定地问。欹岸躺在自己的吊床上,叹了口气说:“您别说了,我感觉有人要进院子,于是想跟他们搏斗,却发现他们只是在门口守着,我等了一会儿,才听他们说要封锁主人的院子,于是我带了几样东西,就悄悄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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