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听又急又恼,跳着脚嚷道:“中央都说了,恁都是给俺老百姓服务的,盖个熊章还叫俺白跑一趟吗?”
混子正好路过,吊着白眼呛那人说:“那恁咋不去中央盖呢?”
那人气的要骂人,混子却早已走没影了。
一梅劝道:“这是两码事呀,人家公孙所长的确是不在家,您来的不巧,又不是谁故意不给您盖。”
“噢,俺来盖个破章,还得先找个算卦的,挑日子算算所长在不在家吗?”那人急赤白脸地说。
一梅看他不讲理,生气地说:“那您还不赶紧回家,去找算卦的算算,另外挑个好日子再来?”
那人暴跳着冲到一梅身边,指着她说:“恁是谁呀恁牛?恁一个月拿着大几千的工资,都是俺老百姓的血汗钱呀。恁吃俺的、喝俺的、用俺的,咋还跟俺这般说话?”
一梅气的还要跟他理论,任闲从院外回来,忙拦着劝那人说:“老王啊,恁没点熊事闲的搁这邪呼啥架式哎?”
一边冲一梅和公孙大娘使着眼色,一边半推搡半哄着那人说:“走走走,上俺办公室坐会儿去。”
一梅转身跟在公孙大娘身后走着,小声说:“这都啥人啊?”
公孙大娘气极反笑说:“这可不啥人都有吗?恁才来了一年多,以前民政所那俩闺女天天都气的哭。”
一梅惊讶地问:“那俩女的,我咋一次都没见过?”
公孙大娘叹气说:“那个姓刘的是刘国明的闺女,现在跟着在陈志那个所里。连着结婚、生孩子坐月子的,偶尔也到所里点个卯就走了,恁没留意。”
“还有一个呢?”
“姓李的是乡里干部李子豪的小闺女,”公孙大娘叹气说,“结婚生了个小妞才一岁,闹离婚折腾了一年多,也不好好来上班了……”
“哦哦。”一梅认得刘国明是那个怕老婆的前前民政所长李子豪是享受主任科员待遇,坐等退休的一个老干部。
都是乡干部的子女,有来历的人。
公孙大娘把一梅拉到屋里,低声说:“前儿恁都不在院里,那个张英和老曾悄悄跑后院摘的南瓜和冬瓜倒也不值几个钱,就是叫人看见了说道。也不正经好好干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来了光扫扫院子,就躲屋里闲喷……”
一梅苦笑着没吭声。
“唉,院里吵架打架的,也没见俩人下楼来劝劝。恁叔都说,也不知是哪个熊货,把她俩弄这当娘娘供着呢……”
一梅摇摇头说:“婶子,您叫我咋说呢,我也是没法。”
“咦,恁是院长,还管不了她俩个吗?”公孙大娘奇怪地问。
“我这个院长的含金量,可不敢和公孙所长比,我也就只是个干活的,谁也管不着。”
公孙大娘满脸懵逼的看着一梅问:“为啥?”
一梅傻笑了一会儿,说:“不为啥,她们是她们,我是我,我跟她们不是一伙的。”
“依俺说,恁还不如别当这个院长了,干活受气还倒贴,去韩店找然然爸多好!”
一梅正想说什么,忽然前院门口有人高声叫道:“然然妈!然然妈……”
“谁呀?”一梅对公孙大娘说,“走,上前院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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