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老丁左脸被打的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乱响,他惊愕地呆看着大老葛。
葛小香不愿意了,又哭又骂地撕扯着大老葛的衣服:“哥,恁天天木熊事给这邪呼啥架式啊?恁凭啥打人家呀……”
中院和后院的人,都听见了葛小香的哭骂声。
混子眯起眼说:“听听这嗓子,不唱戏真是白瞎了!”
张学友把唢呐扔到老章怀里,得意地说:“走,上前面看戏去,俺早就料定大老葛和老丁之间,早晚必有一战!”
“为啥呀?”老章惊讶地问。
“恁呀,也就光会吹吹唢呐,老戏上演的,冲冠一怒为美人呗!”
张学友说完,人已跑远。
眨眼间,后院东边只剩下老章还在精心的擦试着他的唢呐。
西边狗夺仍在地上老僧入定,老李头杵着棍急慌慌的,又被他绊了一跤。
“哎哟,恁个丈人的,狗夺恁是个没骨头的死人啊,又在地上瘫着!”
老李头骂道。
狗夺笑嘻嘻地扶起他说:“恁自个儿砸了俺一家伙,还怨俺吗?”
“别闲磨牙了,快扶俺上前院去看看,谁冲冠一怒为美人呢?该不是哪个丈人又想打俺家李姚氏的主意了吧?”
狗夺笑着架起老李头飞奔,老李头喘着气象在云端乱晃。
狗夺停了下来,低声笑说:“三人混战,两公一母……”
老李头忙轻声问:“嘘,公的是大老葛和老丁,母的莫非是大老葛的干妹子?”
“嘿嘿,连瞎子恁都看出来了,老丁是心瞎呀!”张学友站在旁边说,“夺妻之恨,大老葛可不得跟他撕破脸狠闹一场?”
“啥叫夺妻之恨呀?”老唐睨着张学友说,“葛小香是他妹子,俺倒觉得她和老丁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恁知道啥呀?”张学友白了老唐一眼,“大老葛在她干妹子身上花了多少钱财?这一辈子,心思都在香香身上了!”
混子摇头晃脑地说:“捆绑不成夫妻,强扭的瓜不甜。大老葛糊涂呀,人家香香若对他有那意思,年轻时就不嫁到大叶庄了。这人糊涂了一世,老了老了,还是个老糊涂蛋!”
老李头竖起耳朵听了半天问:“咋又没见动静了?”
狗夺笑着说:“三个人一直在老丁屋里,没出来。都没听老丁吭半句的,就光他俩兄妹对吵,这会儿吵累了,中场休息。”
一梅和安然,才从集上吃了牛肉煎包回来。
安然忽然飞奔向前说:“唉呀,又有好戏看了!”
一梅赶紧跟到大门上,这才发现一院的人都齐齐聚在前院。
忽然,大老葛劈胸揪着呆呆傻傻的老丁,葛小香又抓扯着大老葛的衣襟,一起扯拽到了门上。
一梅愕然,她不擅长劝架,也讨厌吵架。
她只看了拉拉扯扯的三个人一眼,一声不吭地往后院走了。
“老章叔,您过来一下!”
老章一愣:“干啥呀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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